皇后安排好慕辞的事,之后就很少再同她说话。
她和慕卿卿两人说得比较多,温瑾昀只是偶尔说上一句,气氛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温瑾昀鲜少见到安阳公主这般乖巧安静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丝毫伪装的痕迹。
她被冷落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谈笑风生的母女二人,时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姐姐,却与她们格格不入。
鉴画只是皇帝给温瑾昀的理由,实际上,皇后那副画根本用不着鉴定。
皇后知道慕卿卿有很多话想和温瑾昀说,便给足了她机会。
“本宫这会儿有些头疼,先去内殿歇会儿。”说着,皇后还特意叮嘱温瑾昀。
“温太傅,任道行的画就在那儿,你去看看,也顺便教教卿卿,她最近也在学鉴画呢。”
温瑾昀立刻起身相送,眸中却有一丝倦意。
皇后像模像样地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对慕辞道。
“安阳,时辰不早了,你去给你父皇请安吧。”
慕辞福身行礼,“是。”
温瑾昀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她,而后迅速收回。
慕卿卿欢欢喜喜地领着他到案桌那边。
“瑾昀哥哥,鉴画好难啊,你快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快速鉴别真假呢,书上那些步骤都好麻烦啊……”
她说得很起劲,想抓紧这难得独处的机会,和温瑾昀多亲近亲近。
然而,不管她怎么不着痕迹地靠近,温瑾昀总能将距离拉开,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范围内。
他讲述那些鉴画要点时,慕卿
卿根本没用心听。
毕竟,夫妻二人,有一个会鉴画就好了。
“瑾昀哥哥,你懂的好多啊,你的师父是谁?你学这些的时候,不会觉得很枯燥吗?你每次都这么准确,没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吗?”
温瑾昀谦逊有礼地一一作答。
但,除了回答问题,他并没有旁的话。
他只在乾宁宫待了一刻钟,之后便以事务繁忙为理由,向慕卿卿告辞。
慕卿卿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哪怕性子再好,也忍不住抱怨。
“瑾昀哥哥,我怎么感觉,你比父皇还忙啊。
“父皇说,我比国事还要重要。
“那你呢,你觉得,我和你那些公务哪个更重要?”
面对她的提问,温瑾昀目光坦然淡定,不紧不慢地回了句。
“同样的话,皇上不久前问过臣,公主若想知晓答案,可以去问皇上。相信皇上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不想欺骗任何人。
自然,也不想在日后真相大白后,背上欺骗公主的罪名。
慕卿卿的注意力都被“满意”二字吸引。
她看着眼前这个端庄自持的男子,心有所感。
一定是瑾昀哥哥不好意思亲口和她说那些肉麻的话,才让父皇转告她。
是以,她不再对温瑾昀步步紧逼,踏着欢快的步子,前往御书房。
温瑾昀得以脱身,便径直往宫门方向前行。
……
另一边。
与乾宁宫有段距离的御花园内。
几个年少的皇子拦住了慕辞的去路。
他们之前在宫中殴打折辱
李谦,被慕辞抓住把柄,遭她威胁,将慕卿卿的猫偷给了她。
谁成想,那只猫不久后就死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义愤填膺地打头阵,双手叉腰,一脸凶狠地质问。
“是你吧!都是你干的吧!你到底对昭阳皇姐的猫做了什么!”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指责。
“那么可爱的猫,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太恶毒了!”
“你知道昭阳皇姐有多伤心吗,她郁郁寡欢了好几日,我们也都跟着心疼,你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喂!你是不是没有心的啊!”
“安阳,你和昭阳皇姐都是母后亲生的,为什么要对你的亲姐姐做这种事,太狠了你!”
……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责备质问,并未让慕辞有半点心慌。
她从容不迫地抬着头看他们,目光扫了一圈,却没有放在任何一人身上。
看起来,那么得不屑。
柳嬷嬷忠心耿耿地护着公主,板着脸警告那些挑事的皇子们。
然而,这些皇子根本没将这个老嬷嬷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本皇子和安阳公主说话,你竟敢插嘴?一个又老又丑的奴婢,给本皇子擦鞋都不配!”
那人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少女目光一沉。
说来也奇怪。
她明明看着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