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两名卫兵将这个人挡在了门口。
“两位军爷,我是盘石县的师爷,县令让我来拜访千夫长。”
来军队营地的正是潘家的管家,也是盘石县的师爷。
卫兵上下瞥了一眼,问道:“拜见我家大人,有啥信物没有?”
“有,当然有,”师爷拿出来两件东西,“这是县令的印章,用来证明身法,这是我家老爷和千夫长交流的书信。”
“行,给我吧!在这里等着。”左侧的卫兵拿过来两个东西,朝着主帐走去。
师爷递过去了两件信物,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可过了好半天,也没等到进去的那个卫兵出来,他只好笑着问:“军爷,怎么还没消息呀。”
“让你等着就等着,天黑路陡,我那兄弟走得慢。”剩下的卫兵没好气地说道,“走得快,得这个。”
卫兵搓着手,给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这群兵痞,明着索贿,无法无天。”师爷脸上不敢暴露出来,只能在心里面怒骂。
但县城里面自家还等着军队前来收拾残局,只能给人家陪笑脸。
“军爷,给。”师爷递上去二两银子。
卫兵将二两银子拿过来,在手里面掂了掂,“就二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痰。
“军爷,军爷,还有还有。”师爷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气,又递上了十两银子。
“这还差不多。”卫兵将银子拿到手里面,接着对着后面的大树咳嗽了三声。
大树之下,前去报告的那个卫兵这才真的向千夫长大帐走去。
有钱办事就是快。
不一会的功夫,报告的卫兵就出来,先和右侧卫兵分了钱才对着师爷开口。
“走,我带你去将军那里。”卫兵拿到银子心情很好,朝着千夫长大帐走去。
大帐之中,灯火昏暗,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汗味。
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军官们各异的面容和神情。
大帐的中间,几名军官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正在激烈地赌钱。
“哈哈,又赢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军官大笑着,将一堆铜钱揽入怀中。
他的对面,一名年轻的军官则气得脸色通红,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似乎希望这样能转转运气。
“再来!我就不信我会一直输!”年轻军官不甘示弱,重新拿出一把铜钱,丢在桌上,明显已经红了眼。
旁边,一位军官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中举着酒壶,不时喝上一碗。
他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他的身旁,另一位军官正高声讲述着荤段子,声音洪亮,手舞足蹈,引得周围人阵阵哄笑。
“你们知道吗,那次我可是一个人单挑了五个!她们那叫一个厉害,但最终还是被我全都干掉了!”讲故事的军官得意扬扬地说着。
这时,门帘被掀开,师爷跟在卫兵身后走了进来。
帐内的喧闹声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师爷身上。
师爷看见眼前的场景也不由地的愣了一下,这样的军队,真的有战斗力吗?
怪不得,乾元王朝的军队节节败退。
卫兵朝着大帐中央赌桌的一张大椅子指了指,低声说道:“将军在那儿。”
“将军在上,属下奉命前来送一封信。”师爷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敬地递上信。
“妈的,不赌了。”中间的将军将桌子踢到一旁,浑身散发着酒气拿过来信。
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眼信,对着其他的军官说道:“来活了。”
“将军,抢哪里?”旁边的军官好奇地问道。
“妈的,”千夫长一脚踢了过去,“抢抢抢,老子这次是平叛。”
“平叛?”身边的军官们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脑袋,“将军,我们不是叛军的对手呀。”
“一群孬货,”千夫长指了指旁边的师爷,“没让你们去打正规军队,你们对付的,都是盘石县的普通百姓,我说得对吗?师爷?”
“对,”师爷点点头,“这次白莲教来打我盘石县,是县中几大家族共同合计的,绝对不会让将军吃亏。”
“不会让我吃亏?我的利处何在?”中间的将军微眯着眼睛问道。
“将军,白莲教的普通教徒实力虽然不足,但是抢县城之中的那些普通百姓确实绰绰有余,白莲教抢百姓,就等于将钱归拢到了一起,
将军平叛白莲教,那些教徒抢来的钱财都是将军的战利品呀。”
“那些个普通百姓能有几个钱?”
“将军,那些普通百姓可是县城里面的普通百姓,一家平均能有十两银子,可是人多呀,我估摸着,将军收获至少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