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连宫里都没有的珍品,你若能与她院子里的花匠习得皮毛,也算多了一技傍身。”
还未入夏,夜里仍有些寒凉,裴景川却已换上了轻薄的蚕丝寝衣,他除了发冠,浓密的墨发披散着,没了白日的冷肃高傲,显得慵懒又随意。
得知姜媚搬了一日的花木,他没有半句安慰,姜媚本以为他高高在上,根本体会不到她的处境有多艰难,却没想到他早就让人准备了药水给她泡手泡脚除去疲乏。
他知道萧氏瞧不上她的身份,不会真的教她什么本事,但萧氏是裴家主母,她院里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只要进到主院,她处处都能长见识,哪怕只是给萧氏端茶递水,也能从萧氏的待人接物中受益良多。
萧氏不教她的,她可以自己去看去学,若她学不会,还有他可以帮忙点拨。
这一刻,姜媚听到自己鼓噪如雷的心跳声。
她以妓子的身份和裴景川相处了三年,他给她抵死的缠绵和昂贵的首饰,却不肯为她赎身,只把她当作玩物,可现在他为她铺路,让她增长见识,护她周全。
他好像不仅仅是想把她困在身边,更希望她能变得更好。
胸腔被暖意充斥,所有的委屈和疲倦都在这时消失。
姜媚吸吸鼻子,压下酸胀的情绪,偏头笑着对裴景川说:“奴婢明白了,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