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赶紧低下头:“听说现在在长春宫。”
“走吧,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王幽若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已经快要破晓的夜空,眸中布满了血色。
这一夜,都是未眠。
好不容易到了长春宫,王幽若站在宫门前,看着那块气势恢宏的朱漆牌匾,眸中划过一抹异色。这道门槛她踏足了无数次,却始终无缘做这座宫殿的主子。
没想到,都已经快到垂暮之年了,还要这样不光彩的进来,继续看旁人的脸色。
当初自己所做的一切,到了现在,显得像个笑话一样。为什么,老天从来都不会往自己这边站一站?
“还不准备去睡?”顾之婉看着神采奕奕的南宫昊,有些诧异。
南宫昊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在等人。”
“你是说太妃娘娘?你刚刚是故意来我这儿的?”她想来想去,这深更半夜的,能够找到这里来的人,也只有心系自己儿子的太妃娘娘了。
所以,皇上这是铁定了要给太妃难堪?若不然,何必要让对方来长春宫看她这个皇后的脸色?
闻言,南宫昊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笑道:“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朕到皇后这来就寝,很奇怪?之婉,母后可说了,想抱皇孙。”
他忽然凑近她耳朵,语气中处处透着暧昧。
顾之婉撇了撇嘴,她
算是明白了,这位皇帝根本就是只纸老虎,只会纸上谈兵,不会实际操作。不怪她这么想,从成亲到现在,两人都还没有圆房,这也太荒谬了!
虽然自己也不是很心急,但是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前有朝廷大臣说皇嗣问题,后有太后等人期盼皇孙,万一被人发现两人还没有同房,岂不是又要被垢病?
众人不敢说皇上什么,保不齐最后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要自己担着了!最关键的是,这样难以启齿的话,她总不能亲自向皇上提起吧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蔑视,南宫煜正要说话,只听见门外人通报:“启禀皇上,皇贵太妃娘娘求见。”
闻言,殿内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将衣服整理了一番,匆匆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太妃怎么过来了?”南宫昊才刚在椅子上坐定,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王幽若也没有急着说明来意,只看向一边坐得端正的顾之婉,笑道:“这些日子我都在礼佛,平日里殿门都很少出,一直忘了过来看看你,可不要见怪。”
顾之婉身为皇后,执掌凤印,虽是后宫之主,对方却也属于自己长辈,忙回道:“太妃言重了,该是妾身去探望您才对。
只不过太妃前些日子似乎一直在闭关礼佛,妾身也不好打扰。”她面上
笑容不减,一言一行都显得从容优雅。
王幽若眸中闪过一丝暗芒,看来顾余庆的这个女儿,也不好对付。
“听说,煜儿犯了错?”沉默了良久,她还是开了口。
边上的南宫昊心中泛起森冷的笑意,终于装不下去了?
“这皇上,可有此事?”顾之婉瞬间就把这个麻烦抛给了南宫昊,反正,人是他要等的,问题当然得他的解决。
南宫昊有些想笑,这丫头,甩手掌柜未免当得太上道了!
随即,他又突地面色一僵,语气难掩失望地说道:“既然太妃今日来了,那朕索性就说个明白。皇兄最近做事真的太让人寒心了!
姑且不说他在梦儿丧事期间做的那些混账事情,您可知道,他竟然勾结赤炎国,私造兵器,贩卖给冷家,还豢养了一堆暗卫,招兵买马的,这是想要干什么?
还有他府里的密室,太妃可有看到?若不是工部的兵部制造厂还在那,真都要以为,它挪了个位置,去了皇兄的府上。太妃不会,想为皇兄求情吧?”
他神色淡淡,话里话外都是难忍的怒气。
王幽若面上的表情换了又换,精彩纷呈。最后,闭上眼,缓缓吐了口气,而后慢悠悠地说道:“皇上误会了,我来,并非求情。若事实果真如你所说,皇上秉公处理便是。”
说完
,她顿了顿,瞥了眼另一边坐得规规矩矩的顾之婉,继续道:“我今天来,就是向皇上求证的,若当真证据确凿,那个镊孽子,不要也罢。天色太晚了,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她微微颔首,便自行离去。留下殿内的两人,一脸的错愕。
“她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南宫昊这才皱着眉喃喃自语。
顾之婉也是一阵怪异:“不会她嘴里说着没事,暗地里要整什么幺蛾子吧?”兵不厌诈,这一套说辞,她还是从师父那儿学的。
南宫昊猛然抬头,看面如芙蓉的顾之婉,突然来了一句:“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先去睡,我去找阿瑾。”甩下这句话,他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本来已经半是瞌睡状态的顾之婉猛然清醒过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