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子责罚,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同样的错误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他微微拱手,表现出顽强的求生意志,丝毫不服软。
这也是主子希望看到的,跟了主子这么久,他已经将生存法则摸得差不多了。
上首坐着的人并未说话,青面獠牙的面具衬着他阴冷的气息,若不是还有呼吸,和死人无异。他轻轻抬起手,手指微动,响亮的巴掌声突地响彻整个屋子。
地上的人被强大的内力狠狠扇到一边,手捂着已经迅速肿得老高的脸,嘴角溢出血了也丝毫不敢呻吟。敢发出一声,他就立刻人首分家,他很清楚这一点。
“你这皮也真是够厚的,行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若是还将事情给办砸了,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今日的种种求生行为,让你百倍千倍地痛苦死去。”
上首的人分明目光无焦,却总让人感觉如芒在背。
“是,主子!”地上的人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强撑着所有痛意起身谢罪。
上首的人总算是动了动眼珠,慢悠悠地说道:“这段时日,都消停点。所有的人,暂时先不要联系了。冷家的人既然我争取不到,南宫煜也别想收入囊中!”
“可是,主子,手下来报,南宫煜快有所动作了。”下面站着的人艰难地开口。
“你以为,萧彦辰是吃素的?且等着吧,看看他们谁能赢,咱们不妨坐山观一观虎斗。”一番话,他说的极其温柔。
下面的人这才噤了声,半句话不敢说。
而南宫煜此刻却是实在坐不住了,满腔的愤怒和不甘,不知该如何发出来,也不知向谁发。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梦儿莫名其妙的死了,如今满京城都是关于自己的流言,还有王子菁那个蠢女人,也要被南宫昊赐给自己当正妃了。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顺利登基了,也会被人垢病!
还有他的正妃之位何其珍贵,如何能给了本就已经不需要拉拢的王家?可偏偏南宫昊说王子菁出身也不低,做自己正妃绰绰有余,自己竟也无力反驳。
还有萧彦辰和顾雪凝,自己竟然被人当猴耍一样,傻傻地中了套!原本他是想着,等到这天下易了主,自己想要什么有什么,区区一个萧彦辰和顾家,他还不能动了?
只是想到今日之事,他实在觉得此仇不报,难以忍下这口气!
如今自己挨了板子的伤口还没好,动弹不得,母妃似乎也不管自己了。想到这里,南宫煜的胸口就无端涌上一股烦躁之意。
突然之间,他觉得脖子那传来一阵痒意,抬手就是一顿猛抓,等到痒意消
散了,他这才扯开嗓子对着外面叫道:“丁洵,你又死到哪里去了?”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进来了,丁洵赶紧开口:“王爷,冷家那边的人说了,这个月之内,他必须要看到最后一批东西!”
闻言,南宫煜脸色愈加的黑沉:“告诉他们,可以。另外,你再去帮本王办一件事!”说完,他就招了招手,示意丁洵过来。
丁洵依言上前,听完之后,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建议道:“王爷,此时是多事之秋,咱们不如先等和冷家交易完成之后再做这件事。”
“什么时候,本王做事还轮到你置喙了?你若是办不了,有的是人办!”南宫煜愈加失去了冷静,变得越来越暴躁。
丁洵赶紧低头谢罪,连称不敢,这才退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心没来由的一跳。怎么觉得,王爷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最近做的事情越来越不按没有章法了,这都已经危及到自己名声了,他还不暂时安耐住性子。
从前的王爷从来不会这样草率,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事完全不过脑子日子一天天静悄悄的过着,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却又好像处处透露着诡异。柳景云的事情百姓们还没完全忘却,南宫煜在亲妹妹丧事期间做出那等德行缺
失的事情,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百姓们虽然惧怕端王的势力,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谈论这些,私底下在茶余饭后,却传得厉害。毕竟虽是皇室子弟,这样的行为在人们看来却是极为荒唐!
顾雪凝依旧天天往外跑,如今多了个南山堂医馆,她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顾澜也会时常去找她,两人的关系比之前更加亲密,甚至,变得越来越粘她。
“师姐,我看你就直接常住相府算了,你看看,我师父娘他们都舍不得你呢!”顾雪凝拿着一块西瓜,看着正喝着酸梅汤,满脸郁闷的洛云清,满眼戏谑。
本来,府里的那些侍卫们如今身手已经都不错了,只不过也不知道师父为何突然开口,说还要麻烦师姐再训练训练府里的小廝。
其实相府多得是暗卫,基本的安危问题自是根本就不用担忧。最开始她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想和师姐多待一段时间,没想到师父最后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不成,是二哥想要留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