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南宫煜,王子菁也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这位看上去高贵优雅的姑姑,五十大板,自己岂不是要被打死了?还有,表哥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还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清白已失,要给自己赐婚了吗?
看着平日里忙着巴结自己的那些人此刻露出不屑的眼神,王子菁紧咬下唇,反正今日一过,她铁定要嫁给表哥无疑了。旁的,她现在就先忍忍,等到表哥大业有成,谁还敢低看她一分?
“若是不服,那就各自再加二十大板!”王幽若阴狠的目光猛然射向两人,打断正想开口的二人,“梦儿的尸体现在都还未下葬,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她的表妹,你们可对得起她?你们的教养都去哪儿了?今日这么多人都看见你们衣不蔽体的样子,你们可知道寡义廉耻?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们丟尽了!”
皇室的脸面,她是不在乎的。
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心里却是在滴血。她的梦儿多可怜,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永远都能活得好好的,她的孩子却命苦的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语气太过森冷,还是因为她的表情过于骇人,地上的两人不再挣扎,也彻底没有了声音。
直到响亮的板子声
传来,王幽若才恍然回过神。她轻轻搭上莫心的手,冷漠地转过身,向皇上颔首示意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娘娘,您”莫心劝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王幽若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声音夹杂着几分沧桑,“但是莫心,不管是算计也好,也是自愿也罢,最终都是因为他的愚蠢。
梦儿还在世时,他就全然没有一个做哥哥的态度。也怪我,这些年忽略了梦儿的感受,才让她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可今日,若不惩治他们一番,难解我心头之苦,难以对梦儿交代。”
她怎么会看不出南宫昊兄妹俩的一唱一和?可若不是煜儿自己起了心思,哪会被对方算计了去?归根结底,他心底里本就对梦儿不在乎罢了。
莫心也不再说话,只管扶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而这边,板子还继续,南宫昊挑了挑眉,对着已经看完一场闹剧的众人说道:“今日之事是端王和王小姐德行有愧在先,只不过,朕还是希望各位,莫要外传,毕竟有损皇室颜面。”
南宫昊用词之巧妙,是希望,而不是命令。
众人一阵唏嘘。
怎么好像从温宪公主死的那一日到现在,公主府就一直在闹笑话?丧事期间做出此等事
情,简直是枉顾纲常,伤风败俗!
平日里风流也就罢了,可今日是公主的葬礼,这端王,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此刻,一直支持南宫煜的人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错队了?
原本王家就是端王的外祖家,今日之事,只不过是将王家和端王联系的更紧密了而已。只不过现在仔细想来,端王的这个称号,还真的是有些讽刺呢!
闹剧收场,众人自是不敢多留。打完板子的两人也晕了过去,已经被人台抬去屋内了。
看着南宫凝挽着南宫昊的胳膊有说有笑的离去了,顾雪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萧彦辰:“戏看完了,我也该回去安顿紫绡那个丫头了。”
那丫头如今痩得跟个皮包骨似的,她想了个法子让紫绡在公主府中假死逃脱,以后准备就将紫绡送去冰夏那儿,两人在南山堂也好有个照应。
萧彦辰急忙抓住她的手,神神秘秘地笑道:“别急,带你去看一个人。”
说着,二话不说抱着她,施展轻功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喂,萧彦辰,现在是白天,你这样抱着我,被人看到了怎么办?”顾雪凝急了,这还是那个曾经连窗户都不敢翻的人吗?
萧彦辰明显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收了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遮挡的很严实。况且
,都是屋檐,我的速度,你可以永远相信。
顾雪凝:“”
她觉得,都快不认识最开始那个淡漠又谦虚又懂礼的萧彦辰了。
确如他所说,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萧彦辰的府邸。
地牢中,顾雪凝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好半天才认出此人是谁。
“这,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啧啧,太不美观了。”顾入麵嘴里这样说着,眼里却泛着冷光。谢家之事,她还不知道有没有柳景云一份呢。
她缓缓走至柳景云面前,绣花鞋踩在他脚上,对方也浑然不知。
“柳公子?听说你和温宪公主鹣鲽情深,她如今死了,你也应当和爱人共赴黄泉才是啊,怎么可以独活呢?”语毕,顾雪凝的声音陡然一变,“说,当初南宫梦对谢沅芷做的事情,可有你的参与?”
柳景云像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有些费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