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锦习惯留后手,却屡次被逼得转守为攻。
棋盘上的厮杀,甚至延续到了棋盘外。
萧熠琰时不时抬眼打量对面的男人。
论样貌,不如自己好看。
手也没他的修长。
总的来说,除了比他年轻,样样不如她。
想通后,萧熠琰就不再为难他,给他留了条出路。
是以,这最后一句,两人打成了平手。
尉迟锦朝他行了个将士礼。
“受教了。”
萧熠琰动作随意地复盘棋子,问了句。
“尉迟将军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迟迟不娶亲。”
难道真如墨秦沧所说,他认准了家里人定下
的娃娃亲?
尉迟锦并不诧异他会有此一问。
在聪明人面前,无需自作聪明隐瞒实情。
是以,尉迟锦毫无保留地坦白。
“在下常年在军营,只想建功立业,无心娶妻生子。
“爹娘所定之亲事,只是在下拒婚的借口。”
听到他亲口这么说,萧熠琰对他的敌意才稍稍减少了一些。
“燕皇,这是当年定亲的信物。”
尉迟锦将一块玉佩放到棋盘上,脸上的表情不起一丝波澜。
萧熠琰看了眼玉佩受损的程度,眸色微暗。
“此物,你一直随身戴着么。”
尉迟锦并未隐瞒,“君子重承诺。当年一事,我父一直抱愧至今,尉迟家没有保护好王妃和郡主,这份责任,应当由我来承担。”
卸下这块玉佩,也是彻底卸下了他那无形的责任。
他站起身,非常郑重地对萧熠琰行礼。
“离开前,我只有一个请求。燕皇,能否让我见皇后娘娘一面?”
风声模糊了他说这话时的语气。
初春,微风料峭带寒。
听完他的请求后,萧熠琰脸色微沉。
“见她,所为何事。”
尉迟锦的眼神格外坚定。
“有些话,想要和娘娘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