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除了墨衍,梁国其余人都要启程回国。
行宫内。
婢女芳桃站在自家郡主的房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门,却都得不到回应。
“郡主,您起床了吗?他们已经在催了……”
芳桃轻轻推开门,进屋后,直奔内室。
然而,床榻上空无一人。
芳桃心里顿生不祥的预感,目光扫视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嘭!
她夺门而出,焦急地冲外面大喊。
“不好了!郡主不见了!”
女儿突然失踪,墨景深急得满头大汗。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给我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郡主!”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护卫们也都始料未及。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地找人时,芳桃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信。
她来不及多想,立马拿着信飞奔到墨景深面前。
“王爷,这好像是郡主留下的信!”
墨景深脸色铁青。
“拿来!我倒要看看,那丫头子又搞什么鬼!”
他非常暴力地拆开信封,将折叠好的信纸甩开。
上面外那些歪七扭八的鬼玩意儿,确实是他家闺女的字迹。
所有人都等待着墨景深的反应,既忐忑又期待。
很快,墨景深看完了信。
只见他仰起头,默默闭上了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就在众人不知所以时,
墨景深忽然仰天怒吼。
“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辈子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他将信甩飞,气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愤怒地拂袖而去。
芳桃赶紧捡起信,大概瞄了一眼。
旋即,她目瞪口呆。
“什么!郡主要去游览北燕大好河山?!”
就在启程回梁国前夜,郡主抛下她这个忠心耿耿的婢女,独自走了?
芳桃欲哭无泪,顿觉人生无望。
脑海中盘旋着几个字——郡主不要她了,不要她了,她了……
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芳桃白眼一翻,人也晕了过去。
……
城门口。
墨衍送别自家兄弟,环顾一圈后,发现少了个人。
“依依那丫头呢。”他的语调十分平淡,目光落在墨景深身上。
墨景深这时候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一旁的墨倾寒帮他解释道。
“依依今早留了封信,说她不想回梁国,想要游历北燕山水。”
墨衍脸色严肃,“这不是胡闹么。”
墨倾寒瞥了眼墨景深暴跳如雷的样子,强忍笑意。
“可不是。六皇兄气得眼睛都红了。听说都弄出江湖追缉令了。那丫头回去后,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墨衍拍了下墨景深的肩膀。
“你们先行,孤派人去寻。那丫头腿短,脑子也不聪明,跑不了多远。”
墨景深:……
他闺
女那双腿哪里短了!
三皇兄说的都是实话。
就是有点费兄弟情。
墨依依闹出的事儿,墨家人都并未在意。
毕竟,她以前也没少干过类似的。
从那丫头懂事儿起,隔三差五就“离家出走”,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是以,早已被气坏的墨景深,将女儿的事拜托给墨衍,就狠下心跟着大部队启程离开了。
一群大男人骑着马,很快就出了皇城边界。
另一边,墨衍也早已派出人手,寻找墨依依的下落。
这几日,他没少往安远侯府跑,今日也不例外。
熟络感情什么的不重要,就是单纯地陪老侯爷下几盘棋。
“皇上今日已经正式行太后册立之礼。”老侯爷落下一子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说完,他抬头看了眼墨衍的表情。
墨衍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对此事不予置评。
但,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又是兮儿的婆母,其为人如何,他多少会在意。
因此,早在太后回宫那日,他就派人去打探过。
都说那女人年轻时性格温顺,不争不抢,娴静得很。
宫人们对这位太后的评价,也都是是一边倒。
如此,他才稍微放心了些。
但,得知他闺女突然离宫休养,他隐约觉得,宫里最近不太平。
心情一浮躁,棋盘上就会出现漏洞。
安远侯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