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兮闲不住,找到了煊儿。
“母妃?”今日白祁外出,煊儿便只能待在府中练字,方才听到窸窸窣窣的,还以为是老鼠。
沐芷兮站在窗外,朝他勾了勾手。
“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可我还要练字、背书……”
沐芷兮一脸心疼,“你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这么辛苦啊?”
“煊儿不辛苦的,煊儿想要成为和父王一样厉害的人。”
沐芷兮一听,如临大敌:“像他一样?千万别,凶巴巴的,没女人喜欢的。
”
她只要她儿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不想让他变成那么死板的一个人,只知道带兵打仗。
“王妃,主子有令,您不能随意出府。”
沐芷兮紧握拳头,“敢拦我?想死是么!”
护卫立马低头,“王妃恕罪,属下也是听令行事。”
她并非冲动的人,十分平静地问。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主子担心您的安危……”
闻言,沐芷兮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嚯!安危?他那是瞧不起谁呢?怕我打不过?我堂堂无极门第一刺客,用得着他担心?”
要是别的原因,她可能还会听他的。
但,安危这两个字,太侮辱人了吧。
“煊儿,走!我们不理他。”
护卫们不敢拦,只能先派几个人跟着保护。
同时,飞鸽传书通知主子。
此时,萧熠琰正在军营中议事。
他身上那件锦袍沾了几个鞋印,将士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这大小,必定是女人踩的。
一时间,众人心知肚明。
除了那位王妃,怕是没有别人敢这样做了。
“王爷,几个月前,梁国与南国宣战后,已经派五万大军御敌。
“这五万大军,完全是在帮东麓抵挡北上的南国大军。
“只怕,这一战,南国讨不到便宜。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立刻解决了南国?”
萧熠琰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急,先等着他们三败俱伤。本王要的,不止是一个南国。”
他眼中有野心,更
加有信心。
很快,议事结束。
几位将军都出了大帐,萧熠琰还留在里面摆弄布防图。
帐外,王府的信鸽飞到军营,被陆远截下。
“主子,府中的消息。”
萧熠琰接了过去,打开一看,脸色立马不得了。
“简直是胡闹!”
陆远心一惊,“主子,发生什么要紧事了吗?”
“王妃带着世子出府了。”
“什么!”陆远满脸震惊。
王妃可真爱折腾的。
她现在不记事儿,万一走丢了?
不怕不怕,还有世子呢。
不一会儿,又是一封飞鸽传书。
“主子,这……”
萧熠琰沉着脸,“她把几个纨绔打废了。”
片刻后。
“好得很,这才一会儿工夫,又打伤了几个人。”
“主子,护卫们都不敢拦,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儿啊。”
萧熠琰不以为然,直接将信烧了。
“能出什么事儿,让她好好发泄,省得本王回去被她折腾。”
出去散散心也好。
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让他们多弄几个纨绔,给王妃撒撒气。”
“主子……”
“说吧,又把谁打了。”
陆远战战兢兢地回道,“王妃……她带着世子去蜂巢馆了,还赏了不少银子。”
北燕民风开化。
民间私立蜂巢馆,是那些男人招蜂引蝶的地儿,常有不少女客光顾。
王妃这是要红杏出墙啊。
“拿着本王的银子,去赏别的男人……呵,反了!”萧熠琰一怒而起。
“备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