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发过一次病就好了。”蓝婳川说:“臣女这就开一道方子,快速煎来,给小皇子服下吧。”
立刻有笔墨纸砚准备好在她面前。
蓝婳川支着身子,写下了一个方子,宫女立刻拿去抓药。
“牡丹,你回去,在我房间梳妆台的中间抽屉里,把那一瓶内伤药拿来。”蓝婳川又吩咐。
“是,二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奴婢会尽快赶回来。”牡丹抹着眼泪说。
她不得不佩服二小姐,原来从一开始,二小姐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就算那些板子要落到身上,二小姐也不慌不忙。
只是,二小姐为了对付德妃服下了那种重药,对身体也有不小的害处,
还是让人感到心疼。
“什么治内伤的药,本宫根本就没有打你,大殿内外,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不要诬陷本宫。”
德妃点恼怒万分道。
“德妃娘娘,大殿内外都是您的人,他们说的话,自然是向着您的,哪里能够做得了数,臣女知道,德妃娘娘因为白二公子想要诬赖臣女二哥负责水利不力,最后连累自己进了牢狱,再加上臣女有事不能去参加白家赏花晏,心中对臣女无比痛恨,一怒之下,把臣女打成这个样子,就连小皇子的生死也不管不顾,要不是皇上及早赶到,臣女再稍晚来片刻,只怕小皇子性命不保啊。”
蓝婳川一边说一边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皇帝绝
对不会想到,蓝婳川可以心狠到对自己下药,就为了拖德妃和白家下水。
看到她吐了这么多的血,又亲眼看见蓝婳川被绑在凳子上,两边是拿着板子的人,不管德妃说什么,皇帝都不会相信。
“朕想不到,你觉得如此狠毒,不但是非不分,还草菅人命,公然辱打功臣之后,为了出这一口气,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任他发病,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母亲,要不是朕到了你的大殿去,只怕今天宫中要闹出两条人命来。”皇帝怒声斥责。
德妃身子一抖,膝盖一软跪下来:“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没有打蓝二小姐,板子还没落下皇上就进去大殿了,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三皇子发病了
啊,就算前面就有人来禀报,可臣妾根本就没有接到消息,也不知道被谁拦下了,这根本不是臣妾的意见。”
然而,皇帝只是冷冷盯着她,脸上一片失望反感。
“狡辩,朕只相信朕的眼睛看到的,亲眼所见,绝不会有误,朕本来以为,你善解人意,想不到如此狠毒,白二公子被罚入天牢,也是朕的意思,你若是有意见,怎么不来找朕,偏要去为难差点成为受害者的蓝家?”
“白钧自己犯错,自食其果,你们白家反而要责难蓝家,可有半点反省过?甚至把人请到宫中动私刑,要把人活活打死,这不仅仅是你的意思,白家上下都是这样想的吧。”
皇帝最讨厌有人超出自己的预想
控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这些阴暗的动作,既然可以这样对待蓝家,哪一天手伸得更长,天是不是要对他这个天子不利?
不安分的人,到了哪里,面对什么人,都不会真的安分。
“皇上,冤枉啊,这件事跟臣妾的母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对皇上的任何决定都没有一丝半毫的意见,白家上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异心,臣妾把蓝二小姐找来,是觉得她平时作风太过于猖獗,想要稍微教训一下她,可是板子还没有落下去,皇上就进来了,蓝二小姐是完全没有受苦啊。”
德妃以头叩地,满头的珠翠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从来都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德妃,第一次这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