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离他约三步远的地方跟着。
第二天,一人一团粒子来到河边一处废弃的游乐场。河边芦苇深深,岸边柳树树皮苍老,像写满了故事。干净的大象滑梯正对着掉漆破败的旋转木马。游乐设施之间的小路荒草丛生,不知名的杂草袭击了旱冰场,顶开看似坚不可摧的水泥地,在冰场内肆意向上疯长,堪堪没过体格健壮的成年男子的肩膀。示威般随风舞动。
滑梯上坐着一个沉默的女孩。眼尾红红的,没精打采,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女孩忽然从滑梯上溜了下来,像飘零的枯叶。被在滑梯底部遇到的巨大冲击力推着往前踉跄几步,眼看就要扑到在地上。
可这时,一阵风拥住了她。
研究员站在旋转木马投下的阴影里,眼里映出两人交错的身影。
如果按历史书上写的,这时候他应该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靠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懒散地站着,一条腿靠在另一条腿上。他的思绪神游天外,不着边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