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人□□,被所有人看见的人,本该是她。江禾以为,给她喝杯下药的酒,便能任由旁人摆布了吗?
她拼了命杀了他,而后再杀了一直守在门外的江禾,伪造现场,她最擅长。
江禾死了,陈氏疯了。
又是一年初春冰雪消融之时,齐欧再次来到江家。深夜里,他与江实甫还在书房,江少川碰巧去寻江实甫,也碰巧听见他们的谈话。
“李挽星的师父早已逝去,我寻遍江湖,才得到她的画像。画交到我手里时被封存,我也不曾见过。江兄,是与不是,还需由你亲自见证。”
“画像就在我房中,我这就去取来。”
江少川随即回屋,唤来李葭。
“齐欧房中有一副很重要的画,你去取来。速去!”
李葭许已猜到这次齐欧来的目的,但她却震惊于江少川好像也知道。
她不容细想,潜入齐欧房中,找到那被上了锁的长条盒子。走时却碰上回房的齐欧。于是,她杀了他。
她打开画,画中女子眉目飞扬,笑颜灿烂,如烈阳般耀眼肆意。李葭甚至都有些忘了这是曾经的自己。
她一把火烧掉画,随后回到李家老宅,寻到父亲生前所画的曾名动临州的画作——临州河山图。
她将这幅画给了江少川。
很难形容江少川看到这幅画的神情,万千情绪在他眸中流转,却什么也没问。
“我杀了他。”她说。
“江少川,对不起。”良久她又说。
江少川定定的望着她,她在为何道歉?她不该道歉,有罪的是他们。
子子孙孙,都该为此赎罪。
开门见到李葭那一刻,江实甫惊恐万分。因为她身上扛着齐欧的瞪大眼睛的尸体。
她一把将尸体甩在地上,平静的转着手中的刀,欣赏江实甫此刻的神情。
“你早已猜到了,齐欧带来的画,就是让你证实自己的猜想。但你见不到那副画了。我烧了。”
“来——”他终于回神想喊人。
李葭很快的抵住他的脖子,“李家剑法向来很快。江实甫,你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说罢,她一刀捅穿他的心脏。而后将现场伪造成两人互杀的模样。
听说,齐家主不知从何得到李老城主所绘临州河山图,与江城主交易起了争执,互相杀了对方。
江少川当选新一任城主。
灵堂前,陈氏咒骂江家,咒骂江少川和他娘不得好死。
江松阳也沧桑憔悴了不少。
他变得寡言:“少川,你已是城主,便当为临州百姓谋福祉。当以临州为重,万不可……”他未曾说下去,只深深的看着他。
他应是知晓那件事了,却也不曾道出。
城主大礼那日,李葭也得到了一个新名字,叫星儿。
江少川说,李葭是他的幸运星,他希望她能做自己。
做李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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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川无疑是个好城主,李星儿无疑是他的左膀右臂。她有勇有谋有不输男人的本事,江少川力排众议,让她入临州官场,与男人站在一起参与政事商议。
此事令临州人都震惊了一番,但她确实又做得很完美,不满之人也找不到借口。
有心之人开始猜测,李星儿与江少川,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不重要,只要江少川娶妻,李星儿便不再有任何机会。
段家长女段清璃是最好的人选。明里暗里,那些人都在撮合。
晚宴上,李星儿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段清璃,她温婉大方,如江南美人般,却又有着一股坚韧。
江少川能娶到她,也是幸事。
她喝了很多酒,提前离场。
深夜,寒月凄清的映在屋内。江少川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借着月光,他看见李星儿趴在桌上,手中晃荡着一个酒瓶。
在他印象里,她从来都是冷静且疏离,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那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些开心。
他轻脚走去,试图拿走她手中酒瓶,但刚一碰上,李星儿便一把捉住,她一使力,天旋地转,酒瓶咕噜着滚向远处,江少川被她遏住手压在桌上。
温热的酒气喷在他脖间,他竟觉得自己耳根有些热。
“星儿。你喝醉了。”
李星儿不说话,空出一手缓缓抚向他的脸,顺着额头眉骨鼻梁一点点往下滑,她的指腹粗糙,带着几分痒。
“江少川,你要娶她了。”她带着鼻音。
“嗯?”随即他轻笑,“你想我娶她吗?”
“不想。”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兽性的占有欲,随即又暗沉下来:“可你能娶她,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不再说话,黑夜里,他们彼此紧挨着对方,呼吸交缠,温度交织。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