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案子不能撤。”傅斯年不容置疑地说道。
乔云泽有些不满,冷冷反驳。
“小叔叔,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傅斯年冷漠的瞥了乔云泽一眼,“我记得乔家是准备要参加西郊的土拍?”
“你……”乔云泽握紧拳头,一腔怒火想要发作,却只能隐忍。
云城西郊的地皮是块人人想啃的肥肉。
乔家是云城的龙头房地产开发商之一,自然也对这个项目野心勃勃。
但在云城九大家族中,乔家说好听点,算是后起之秀,说难听了,就是暴发户。
没有多年的人脉积累,自然在政界人脉较弱。
即便和陆家联姻,也难以在这件事上得到实质性的帮助。
为了能参加这块地拍卖,乔家不久前才借助傅家的关系进行了疏通。
因此,面对傅斯年的隐晦警告,乔云泽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不敢发作。
傅斯年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警局。
陆雨柔见状,收敛了脸上的不满,转而故作天真的开口问道。
“姐夫,为什么傅少一而再再而三,对姐姐的事情这么关心,他们不会有什么……”
“住口!”乔云泽听到这句话,立刻动了怒,“倩倩不是那种人。”
陆雨柔愣住了,随后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显得十分委屈。
乔云泽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强,又爱面子。
陆雨柔这会就差点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给他带了绿帽子,乔云泽能给他好脸色看就怪了。
乔云泽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又有些不忍,轻声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了解倩倩,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无比可笑。
乔云泽明明很清楚我的为人,但在没有涉及他个人利益的时候,他从未站出来维护过我。
现在,陆雨柔的话只不过让他感到有些丢脸,他便立刻反驳。
我只恨自己在活着的时候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白白让自己和孩子为他送了性命。
我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她被今天这些事弄得有些烦躁。
于是便不停地催促着,“好了,都早点回家吧。”
一行人回了陆家后,坐在大厅有些神色各异。
我妈焦虑地开口问道,“云泽,陆倩倩和傅斯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傅斯年对她的事情这么关心,瞧着刚才发怒的那样,都快要把人吃了。”
乔云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陆倩倩听说过。”
我妈抱怨着,语气责怪,“这个死丫头,自己死出去玩就算了,还给我们捅了这种篓子。”
“是啊,姐夫,要是得罪了傅家,就麻烦了。”陆雨柔也故作担忧地开口说道。
“妈,雨柔,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找到陆倩倩。”
“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哪?”我妈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也不解地看向乔云泽。
“刚刚妇幼医院那边给我发短信了,通知陆倩倩去医院定期产检。”
“她就是再怎么闹,孩子的事情,总归不会乱来。”
听到“产检”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却只摸到一片扁平。
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我一直在妇幼院固定检查,因为双胎的缘故,上次去的时候,医生就建议我提高检查的频次。
从原先的2周一次,改为了1周一次。
没想到一晃几天,从我出事到现在,竟然已经是我的头七了。
乔云泽信誓旦旦地说道,“明天我去医院等着,到时候我就带她回来给你们道歉。”
只可惜,他的希望要落空了。
乔云泽,你要怎么见到我呢?
我再也不可能去医院产检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陆雨柔听到这句话,垂下眼眸,手指在手机上翻飞着。
第二天,就在乔云泽准备出发前往妇幼院的时候。
陆雨柔突然抱着福宝,双眼泛着泪光地走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慌。
“姐夫,怎么办啊!福宝的伤口好像化脓了,它现在好像昏迷了。”
乔云泽立刻低下头看向那只狗。
只见福宝躺在陆雨柔的怀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乔云泽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急切地问。
“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
陆雨柔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