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2 / 3)

顾五郎坐着,倒了茶来,不怪是说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母吃了酒,可快快睡去,孙儿吃茶守着。”

“你呀,惯是个促狭的。”老夫人半躺着,又笑着和他说起来了白鹤的事,“今儿的祸事,也不准是贼人惦记你的马,还是惦记人家小郎君,左右都是个招人的。也不是祖母胆儿小,五郎,来日那伙人的胆再大些……咳……”

“唉,祖母,你可快些睡去罢,否则岂不是白吃了酒?”

“也罢也罢……”

半圆的月亮,也越过了梅枝,慢慢落到西山之下。

朝阳,如常升起来了。

许抱月坐的仍是昨日那辆马车,许平安和顾五郎在另一辆。

上车前,顾五郎尚要打趣一句:“许娘子且安心坐着罢,今日那贼人敢再来,最好便连同我也抢去,好教父兄将他们一锅端了去。”

许抱月微微笑了笑。

顾家小腿的话,也是真糙。

到了城西,许平安仍是没醒,由着顾五郎抱着下来,又抱进屋里去。

许平安的屋,比许抱月那间小得多,顾五郎又人高马大的,他一进去,越发显得它逼仄狭小。

好在,主人家会操持,擦拭得很是干净,连夜里盖的薄被也是叠得齐整。

他将人放好,再略略探了脉相,随后便出来了,“脉象比昨夜平稳得多,想来今日也该醒了。午后,我让府医再过来诊一诊,另开些调养的方子。另外,若是小郎君醒了,衙门里的人过来问话,请人来荒地这边寻我……小郎君与我的马儿一起失踪,没道理我这个马主人不跟着听一听的?或是,你们问问小郎,他愿意先讲给我听,便是再好不过了。”

“好,多谢五郎费心了。”

有他这一番话,也不怕衙门要将此事悄没声压下。

顾家给的两个大包袱,还放在桌上。

许蘅若不收,顾五郎也不带回,还道:“大娘子不常出门,是不晓得我此番也不回家,这包袱实在是带不走。时辰也不早了,我该过去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许抱月身上一瞬。

许蘅若也接道:“小弟还未醒来,左右有我守着,妹妹在家也无事,依照约定照常为众人准备午食罢。”

“如此,望津多谢了二位了。”顾五郎先行骑着白鹤走了。

许抱月跟着许蘅若后头,看她解了包袱,也不知是何人让准备的东西,里头竟还有几个皮牙子。

许抱月苦笑一声,“昨日平安还说,也不知市集是否有卖,若是有了,买几个回家,再买块羊肉,同荒地那边一样,也在家里做一道羊肉焖饭,你和婆婆应该也会喜欢的。”

许蘅若只淡淡一笑,“可见平安的嘴,很是灵验。说皮牙子,今日便有了,羊肉也有了。他醒来,身子应当也无大碍,还得劳烦妹妹辛苦些,夕食就来做罢。”

“那可说好了。”

姐妹俩不过是强着心神,说些轻松话罢了。从昨夜开始,许抱月有心给小鹅子多喂些灵泉,可女主守的紧,不说是顾家的人不让近身,连她也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这倒是方便——可房里还有门神一样的顾家仆役。

这股灵泉,是能强身健体,于他,应当是有些疗效的罢。

她特意拿了茶壶,要去水缸打水过来。走到灶房,一手将茶壶的盖子打开,舀着水的动作不能停,而右手指尖径直搁在茶壶边上,往里头灌了足量的灵泉。

走回堂屋时,她也不忘叮嘱一二:“长姐守了一夜,家里也没甚东西可吃,若你舍不得吃酪,也喝点水,这天越发热了,身子熬不得。”

她倒的水,许蘅若没喝,反倒是拿话来劝她,“妹妹自己喝口再出门罢……唉……今日你一人在外头,仔细些。”

难得的姐妹情深,许抱月微微点头,再道:“那我回房去看眼平安再走。”

房间里,许平安仍是气息平稳,只一张小脸瘦巴巴的,没甚神采。

这是大概是自己穿书后,偏离剧情最严重的一次。

书里头,最先失踪的人不是许平安,而是女主。也是许平安在路上求助无门,误打误撞碰到了顾五郎,由着男主出力,在被卖入烟花地前,找到了女主。

这剧情,怎么就变成了小鹅子的了?

说不慌,那是假的。

熟知剧情,那是许抱月最得用的金手指了。

这份惴惴不安,连带着出了门,尽管面上掩饰得再好,还在后院磨蹭的人,反倒是瞧了出来。

丰州的男女大防不似京里严苛,许抱月就和白鹤走在后头,顾五郎在前面推着许家卖酪的车子。

单是他一人,也走得比他们姐弟二人平稳顺畅。

一路上,许抱月尽看着他晃动的马尾,像是钟摆一样,看久了,不知不觉陷进去,原本不安的心,似乎也安定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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