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贵人痛打几十大板才肯罢休。其实李从筠并不觉得方才陈贵人的话有冒犯到她的地方,在她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里,比那脏几倍的话她都听过,那些质问的话语,在她眼里,根本无关痛痒。
她看着坐在上侧的皇上:“皇兄,我看陈贵人也不是有意的,就原谅了她吧。”
皇上沉吟:“虽说皇妹并不想与陈贵人计较,但也不能因此乱了规矩,就,罚陈贵人两个月的俸禄吧。”
那些新入宫的妃嫔们皆是震惊。陈贵人不过是因为与公主发生了几句口角,便落得这样的下场,若是公主有心惩治陈贵人,她现如今还能好端端的在这儿吗?看来陛下疼惜公主的事,不疑有假了。
家宴继续进行,她只觉得这无聊极了。皇上问东问西的,她还得说那些客套话。皇后虽然总是在笑着,但总给人不易相处的感觉。那些妃子们她也不认识,按照辈分,她应该叫她们一声“皇嫂”。可这些长辈,却总是畏惧她。唯一能说上话的,就只有在一旁侍奉的宝仪和晓茴。
虽然她让这两个丫鬟不必畏惧她,可一朝一夕的事,岂是这一两句话就能改的过来的。
李从筠没有喝酒,因此神志清醒。皇后也喝了几杯酒,面上染上一层薄红,遂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开了这儿。
这场宫宴真是如她想的那般,很是无聊。席间皆是客套话,简直比她在学校时听到的还多。
这些妃嫔们和她说这些的缘故,不外乎就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罢了。
觥筹交错间,宫宴结束了。她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夜里的风很凉,天也很黑,身旁只有两个丫鬟在身旁。说来也怪,原主虽然在吃穿用度上奢靡,却没几个侍奉在身的丫鬟。
不过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想着,很快便来到了殿内。刚走进卧房,李从筠躺到了床榻上。
忽然听到一阵声音,她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人,不仅如此,还是一位只穿着一件薄衣的男子。
这男子见李从筠走了进来,心中半是忐忑,半是激动。
他本是在翰林院待考的学子,名为卢璋。一日,在街上遇到了出来游玩的李从筠,公主似乎很是赏识自己,只见她坐在轿内,语调懒懒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卢,名璋。”卢璋低头道。
“把头抬起来。”
卢璋听话抬头,见公主脸上显出满意的神色,但她并未说话,而是离开了此处。
当晚,卢璋在屋中温书时,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后,就看到了白天公主身边的侍婢,给自己带了封信,说是三日后的晚上,直接来她房内。
大晚上的,公主让他来自己房间,她想做什么,卢璋也不是不清楚。听闻皇上与公主,乃一母同胞之兄妹。若是能被公主看上,那自己也不用日日起早贪黑,考取什么破功名了。新皇登基后,惩治了那些舞弊之人,那段时日,原先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们,全都成了阶下囚。他自然不能顶风作案,只得每日温书。
于是出门前,他特意沐浴更衣,换上了自己最得体的衣裳,还往头上抹了点香膏。
他便一个人在公主的寝宫内等着,在听到李从筠的脚步声后,便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却没想到,李从筠并没有按照常理,而是直接躺了下去,卢璋被这么一压,吓得叫起来。
李从筠也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觉得面前男子骚包的很,不知往身上抹了什么东西,香味扑鼻。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躺在她的床上。更何况,她还不知面前男子是什么身份!惊讶,恐惧的情绪席卷了她。当即给了床上男子一记手刃,男子莫名其妙被她打了一顿,疑惑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忍受。
听到里头发出的声音,宝仪担心出了什么事,快步走了进来。在看到李从筠和卢璋在床上不知做什么时,当即就想退出去,却被她叫住。
“宝仪,我床上不知何时多了这么个人,你快把他给我弄走。”卢璋一听,更是吓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说着什么饶命之类的话。
出乎意料的,宝仪并没有听她的话:“公主,您忘了许多事,是您叫卢公子今日来房内的。”
李从筠:“……”
她想知道,原主到底做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
她又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卢璋,“我还跟你说过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卢璋将那日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李从筠听完后更觉无奈:“今日之事,不必提起,往日,也不用做出认识我的样子,明白么?”
卢璋哪敢不应?得到许可后,穿上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流香殿。
卢璋离开后,她重新回到了床上。回想着发生的事,只觉得一切都恍若梦中。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若不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怎么会相信?可事已至此,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