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等在那里,如今的她头上不少白发,但是体态倒是丰腴,可见日子过的不错。
“民妇何桂芬参见太后娘娘!”
一看见太后,她立刻跪拜道。
她离宫已经二十年,如今突然被太后宣入宫中,她的心里实在是没底,再回想当年这位皇后的做派,她就更是害怕。
“起来吧。”
太后淡淡开口,先行坐下。
虽然太后如此说,但何桂芬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不用害怕,哀家今天叫你来,是有问题要问你,你老实回答就是。”
“回答的好了哀家重重有赏,如果胆敢隐瞒的话……后果你应该明白。”
“民妇一定知无不言!”何桂芬立刻保证道。
说完她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太后点点头,直接便开门见山。
“哀家记得没错的话,当年容妃临盆,是你去接生的?”
何桂芬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急忙点点头。
“太后好记性,的确是民妇。”
“那哀家问你,哀家当时记得当时你说容妃诞下的孩子断气了,怎么会后来又死而复生了?”太后问道。
何桂芬听完,顿时脸色一白,
迟迟都没有开口。
“太后问话,你竟敢不答!”谷秋在一旁训斥道。
何桂芬吓了一跳,立刻就开了口。
“民妇当时没有撒谎,那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其实民妇至今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
太后听完,眉头更深。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将那孩子抱出,可曾有旁人碰过那个孩子?”
何桂芬努力的回想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当时陛下身边的李公公说陛下想见孩子最后一面,将那孩子抱走了一会,等他送回来交给民妇的时候,没多久民妇就听到了孩子啼哭的声音,于是就连忙将孩子送了回去……”
“李公公……”
太后喃喃自语。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民妇愿意用性命担保!”何桂芬再次跪在地上。
太后挥挥手,示意谷秋两人带下去,临走她还不忘警告一声。
“今日的事情你要是胆敢告诉别人,哀家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她一走,太后却彻底陷入沉思。
直觉告诉她,当年的孩子一定是被人调包了,如果不是何桂芬这个产婆所为,那么就肯定跟那个李公公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
这时谷秋重新回
到了这里,也道出太后烦心之事。
“太后,奴婢记得当年先帝驾崩,那李公公也跟着先帝一起去了……”
所以说,说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已经无人知晓了。
一个产婆的话,根本不足以证明萧景行是个冒牌货,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可线索已断,哪里又能有确凿的证据?
太后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
“太后娘娘,还有一人!”
谷秋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
“谁?”
太后猛然睁开眼睛看她,都到这地步了,还有绝地逢生的机会吗?
“容太妃娘娘。”谷秋说道。
“容妃?”
太后一愣,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谷秋点点头,压低了嗓音。
“容妃心思细腻,养育齐王殿下二十多年,若不是亲生,肯定有所怀疑,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更何况调包了孩子,她是最大的受益者,保不齐就是她所为!”
“你说的没错!”
太后顿时高兴了起来,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正所谓母子连心,若萧景行不是她亲生,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毫无察觉。
知觉告诉她,容妃手中,说不定会有证据!
“只是这容妃在寺庙修行,她的身边有不少侍卫,接近她怕是不容易。”
太后眯了眯眸子,目光深沉。
忽然,她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容妃的旧疾到了天冷的时候便会发作,这个时候最是需要有个贴心的人在一旁服侍了。”
“去,把薛小姐给哀家找过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经过了三天义诊,月景堂的名声算是正式打响,即便义诊已经结束,但是每天来看诊的百姓却只增不减。
为此江初月请了三位坐诊大夫,而太医们也算是功德圆满的回太医院了。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唯一的小插曲便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