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时用力过猛,导致成王妃子宫口破裂,大出血!”
岑以薰这话简直像一颗炸弹,震地在场所有的人七荤八素。
皇后冷斥道:“堂堂一国王妃竟然口出秽言,简直不知羞耻。”
蓝玉儿虽然躺在床上不太能动的样子,闻言仿佛受了极大的凌辱,泪如雨下:“昱王妃若不愿救我,自请离去便是,何必如何羞辱我。”
“这本来就是事实,你如果说我我羞辱你那就羞辱你好了。”
岑以薰笑眯眯地看向皇帝,一脸无赖样的问:“皇爷爷,你来做主。方才成王是不是跟你说的这话?”
皇帝轻咳一声,示意道:“赶紧给人治吧,促命要紧。”
皇帝这话无疑就替岑以薰做了证,皇后喷薄而出的怒气还没泄完又被生生的堵住了,想来十分难受,因为岑以薰看她脸色十分难看。
更难看的还是
蓝玉儿,本来一个闺房之事,如今闹的人人皆知,将来定会成为满京笑话。
这都怪岑以薰!
岑以薰站在床边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淡道:“你干麻用这么恨我的眼神看着我?你恨我做什么?你要么恨你自己,要么恨成王,干嘛恨我?
又不是我让你在受内伤的时候把其余地方的伤势转移到子宫;又不是我在你受伤之后跟你洞房的。我只是一个在你受伤后奉命救你的人。你应该感谢我!”
成王大惊:“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受伤后把内伤转移到子宫?”
“意思就是她之前受过内伤,然后用某种邪门的武功把其他地方的伤势转移到了子宫。所以你碰一下她就大出血了。当然也就更不用说生孩子了,这么薄的子宫壁是无法保胎的。”
成王整个人恍如被轰了个晴天霹雳,他踉跄着来到床边,不可思议地看向蓝玉儿:“昱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岑以薰看着他踉跄着十分到位的身姿,颤抖的十分到位的声音,心里直夸演技精湛。如果眼底那分冷色藏的再深点就好了。
那就完美!
蓝玉儿歉然道:“王爷,对不起。出门在外,总有受伤时。有一次我们被偷袭, 我被震伤了五脏六腑,是师父用内功将我的伤势转移到子宫。此事过去已久,我都忘记了。”
她还对岑以薰道歉:“昱王妃,对不起,我确实将此事忘了。乍一听说不能有孩儿,我便激动了。 ”
“好说!”
岑以薰拢着袖子站在一边,好心提醒道:“虽然有人替你施了针止了血量,但如果你不赶紧手术,很可能就会血流干而死。”
蓝玉儿虚弱地看着她:“有劳昱王妃。”
皇后本来是想来抓岑以薰错处的,没想到又让她逃过一劫,只好陪皇帝回到正厅候着
。
因为做的是敏感处的手术,成王和宫启煜也都跟着回了正厅。
左右退尽,屋子里只留下岑以薰和蓝玉儿。
岑以薰从药箱里取出麻醉和急救用的太阳能照明灯,以及手套和口罩。
岑以薰找了两摞书,放在她身体两侧,示意她把双腿分开放上去。
蓝玉儿浑身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当然不能是干你!”
岑以薰有些无语,但还是耐性地解释道,“你现在宫口破裂,需要做伤口缝合。”
蓝玉儿满脸震惊:“你说什么?那种地方怎么能缝合?”
“你要不要治?不要治我就走了。反正你也是自作自受,昨天晚上去我家被阿煜的内力伤到五脏六腑了吧?本来你死掉才是计划中的归宿。你要不做手术,不一会也就死了。”
蓝玉儿重新躺回床上,冷笑道:“我不会如
你们的愿,我不会死。岑以薰,如果我今天死在宫里,你也会没命。”
“我经手的病人,从来没有死在手术台上的!”
蓝玉儿眼睛一闭:“来吧!”
利普刀手术其实只要半麻就可以,岑以薰懒得听她唧唧歪歪,直接给全麻。等她彻底睡过去了才开始手术。
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微创手术,加上最近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齐备,半个时辰后,手术就结束了。
岑以薰将手套、口罩和利普刀放回药箱,一转头就看到蓝玉儿正眼着眼睛看着她。
“你那个小箱子,能放这么多东西?”
岑以薰将药箱盖上:“关你屁事!”
“小南院密不透风,可是昨天漱兰却从小南院逃出来了。昱王妃,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岑以薰万万没想到蓝玉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自掀面纱。这无疑就是对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