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听完宫启煜的陈述后说道:“全身上下并无任何伤处,也没有记忆。听起来有些像催眠。如果是催眠的话倒是也能解。”
“可以解的意思是?”
“解除催眠术就能让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这就跟记忆被封印了一样,解除就可以恢复。”
宫启煜看着她半天才说叹了一句:“这世上还有何事是阿薰不会的。”
岑以薰笑道:“不会的还是有很多啊。 不你像你一样能早早看透全局做下部署。”
宫启煜失笑:“阿薰是在安慰我。”
“我说的是实话……”
青玉带着侍卫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浓情蜜意的一幕,单身狗的心微微一梗,垂眸拱手:“王爷,人带到了。”
年轻的侍卫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岑以薰看着他们额前滚落涔涔的细汗,笑着让他们起身:
“不必害怕,王爷并没有要降你们的罪。”
两人起身垂眸,大气不敢喘地站着。
岑以薰让人拿来椅子,把其余人都清走后让其中一人坐下,从颈间摘下项链,在他面前轻轻地晃着:“放松,看这里,慢慢的呼吸,你想像着之所以从鼻子进到你的身体,流到鼻腔,喉咙,然后进入到你的血管,让你的身体变得轻盈有活力……”
坐在椅子上的侍卫并没有变得有活力反而神色安详地闭着眸子,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岑以薰探过身,靠近他,用很轻的声音温柔的问:“你现在回到值勤的时候,有个人走过来。对,你看见了吗?”
都睡着了还能回答?
宫启煜诧异地看了一眼岑以薰,却见她在唇边竖起了一根食指,示意他别出声。紧跟着睡着的侍卫竟然开口说道:“是个女人,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昱王府?
漱兰公主?没听说
过。不管你是谁,没有王爷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此院。”
紧跟着下一秒侍卫发出震惊的吼声:“你想干什么!”
伴随着这声音怒吼,侍卫一跃而起,化手为刃,一掌向岑以薰劈了过来。岑以薰正要阻挡,宫启煜已经先她一步架住了对方劈过来的手刀。
岑以薰嗔怪地扫了他一眼:“你动作这么快,都没有我施展的余地了。”
“这是我的职责。”
侍卫还没来得及请罪就被塞了一嘴狗粮,一时不知道该先请罪还是先别开双眼。
还是岑以薰先反应过来:“你现在能想起来进到昱如院中的人是谁么?”
“能!”
侍卫斩钉截铁:“她说她是漱兰公主,绿丫是她救回来的,她想探望绿丫。”
果然没错!
宫启煜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区区南境竟敢如此放肆。来人,拿小南院的令牌即
刻……”
“等一下!”
岑以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宫启煜扬了扬眉:“阿薰有别的主意?”
“嗯!我觉得咱们可以守株待兔。”
“如何守,如何待?”
“漱兰公主只是催眠了侍卫没有杀人灭口,说明只想绿丫死,不想南境和大历联手。阿煜还记得漱兰在大殿上是怎么说的么?”
“她说南境以她为质进京求医。若是北胡和南境联手,大历或会将她斩杀。”
“没错!一个人质,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事来。你说是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定然是背后有所依仗,所图更大。
但宫启煜却并不说破,双眸柔柔地看着岑以薰,满眼期待地问:“为何?”
岑以薰有些得意:“我得她跟蓝玉儿是一伙的,或者说她和蓝玉儿背后有一个共同的势力。这个势
力给了他们很大的利益,也给了他们足够的力量摆脱困境。比如,南境和北胡联手,大历要杀漱兰的时候,他们可以助她逃脱。”
宫启煜笑了笑:“有道理,但是我还有别的看法。”
“什么?”
“漱兰想当南境王!”
岑以薰神色一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确实,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漱兰去冒险的代价了。
岑以薰撇了撇嘴:“还是你比我聪明。”
“阿薰提醒了我才想起来了。”
岑以薰当然明白宫启煜是哄她,但她听着也很受用:“反正不管哪一样,咱们先把漱兰抓住!”
“阿薰要怎么抓?”
岑以薰悄眯眯地靠到他的耳边低低地说着,宫启煜听地连连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岑以薰却道:“此事若成,咱们不但能让漱兰倒戈,还能制止南境和北胡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