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检查过后,沉默着没有说话,玉青飞以为她在思考病情,其实她是在“看”脑电波中接收到的血型结果,发现血库里ab型的血竟然非常少,如果遇到大出血空间里的血浆根本不够。
过了一会,岑以薰才抬眸看他,认真地问他:“你有没有心腹?”
玉青飞爽快地说:“当然有,各部都有我的人。”
岑以薰皱眉:“也就是说他们在京城?”
“遍布各地。”
岑以薰叹了口气,当着他的面刷刷几笑画了简易的心肺图,并在上面标出破洞处。
岑以薰的铅笔点着那两器官上的几条血管说道:“手术的时候很容易碰到这根血管引起大出血。正常情况下不会,但现在是连着两台手术,我没有助理,也没有麻醉辅助,我不敢保证没有意外……”
玉青飞打断她:“你只说大出血后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足够的血浆补给,会大出血而死。”
“比起死在挑战者的手里,我更愿意死在你的手术刀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
他这话说的轻佻,但是岑以薰看到了凤眸里的决然。
他没有选择。
岑以薰叹了口气:“我真的是欠你的。我写几个药方和单子,你命人去准备。我只能给你多补六百毫升……”
玉青飞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血型相同,你可以用我的血,但是我给不了太多。”
玉青飞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你,把你的血给我?怎么给?”
岑以薰当场给他表演了抽血环境,两百毫升一袋血浆。
玉青飞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岑以薰苍白的手臂上缓缓流进那个透明的袋子里,装满足,又换袋装满的样子,眼底充满了不可思议,也充满了震撼。
他看着岑以薰的脸色以肉眼看地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嘴唇都在刹那间失了血色。
他突然一把摁住她的手说道:“不要了。”
岑以薰手一抖差点扎歪了,喝斥了一句:“别乱动。”
那声音已经有些虚弱
无力了。
玉青飞见她手臂处的筋脉立刻青了,也不敢动,但还是很生气地说:“我说不要了,你这个女人聋了吗?听不懂人话吗?大出血就大出血好了。那也是我的命,谁要你的血了?”
岑以薰沉默地把最后一把血浆封好后才压着刚刚被碰青的手臂,不解地看向玉青飞:“为什么不要了?你不是很想活下去么?”
玉青飞确实老骚扰她,但她并不认为玉青飞是真心的,更不会认为玉青飞这种为达目的可以养出“炮”这种东西的人会因为自己抽点血心软。
玉青飞看着她眼底的质疑,心底一阵烦躁。他当然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的命矜贵着呢,踩着任何人都得活下去。
可是不知道会为什么,如果是踩着她的命活下去,他无法接受。
玉青飞眼尾一扬,轻佻地勾住了她的下巴:“因为你是本少看中的女人,本少死了,你不就守寡了么?你一定会倾尽全力救我的,不是么?”
“我是会倾
尽全力救你,但我要守寡守的也是宫启煜的,不是你的。”
这人果然没什么正经的。
玉青飞命人照岑以薰开的单子置办药材和器材,岑以薰趁空赶紧补充体力。
而此时的前锋营仿佛覆盖了一整座冰山,每个人都冷地喘不过气来。
青玉、青川等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满脸惭愧。
前锋营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找不着岑以薰的一根头发丝。
宫启煜本来运功疗伤,听闻他们汇报,顿时内力外泄,冻得每个人通体冰凉。
“青玉留下,其余十虎带人去城外做地毯式搜索,留意所有的少年,有可能是阿薰扮的。邀竞去天牢把鬼医带来,本王亲自审他。”
鬼医是第一个偷邀月的人,他肯定跟玉青飞有联系。
“快去。”
宫启煜一声令下,青川等人如得大赦,立刻往帐外退去。
不一会,青玉便来报:“玉儿姑娘带着吕发前来求见。”
宫启煜眸光一亮坐了起来:“让他们进来。”
蓝玉儿一进门就感
受账内尚未退去的寒气,有些不赞同地说:“王爷,散功易伤肺腑,王爷怎么这么不珍视自己。”
宫启煜不接这话,目光直接越过蓝玉儿在她身后的高个中年男人身上:“你是吕发?”
吕发连忙上前抱拳:“草民吕发见过昱王殿下。”
宫启煜跟他废话,直接说道:“只要你替本王找到王妃,你想要什么本王定然替你向皇上求来。”
吕发低着头连道不敢:“草民祖上是罪臣,世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