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飞将岑以薰顶在自己和圆桌之间,看着她乱窜的眼眸,倾身吻了过去。
就在这时,他腰部一硬,一个圆圆凉凉的管子顶在他的小腹。
岑以薰声音冰冷:“别动,再动命根子就没了。”
玉青飞好笑地勾着她的下巴,十分流气地说:“这种东西,你觉得对我有用……”
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着急忙慌的声音:“阁主不好了,邀月公主要死了。”
“什么!”
玉青飞一愣,岑以薰趁机一把将他推开,匆匆跑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大夫打扮的人正满头大汗地直喘气。
一看到岑以薰大夫怔愣了一下,随及露出欣喜之色:“是昱王妃……”
“去看看。”
玉青飞走过来一把拉住岑以薰的手快步往前走,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大夫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小小声地辩解
:“毒医等不耐烦就拆了她的肚子。”
岑以薰气地直想给那死大夫一巴掌,骂道:“卧槽,你们有没有人性。你们主子都派人去绑架我了,你还不耐烦。你们就对自己人的办事能力这么没信心吗?就不能等我来吗?!”
玉青飞侧眸看着她气地抓马的样子,忍不住失笑:“还有人能这样说话,昱王妃可真与众不同。”
“邀月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救你。”
岑以薰懒得搭理他,脚步走的飞快,心里祈祷着邀月别出事。
玉青飞淡淡一笑,温柔中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真凶,我喜欢。”
“有病!”
地下室似乎并不大,没走多久岑以薰就听见了六公主凄厉的哭喊声:“邀月,邀月,你醒醒,你醒醒……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声音透着无尽的愤恨和无力感,这本来不应该是一个公主该有
的情绪,可是现在却出现了。
是玉青飞让她变成这样的。
岑以薰恨恨地瞪了玉青飞一眼:“如果邀月出事,永远别想我给你治病,哪怕我死。”
那一刻玉青飞看到了她眼底带着同归与尽的决然。他微微蹙眉:“ 素闻皇室人人都厌弃昱王妃,你又何必做出一副要跟他们同生共死的样子。”
岑以薰冷笑:“素闻?!我也素闻玲珑阁一个消息值千金,还以为用的法子,原来不过是靠道听途说。”
玉青飞被怼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妖娆一笑:“王妃可真小气。”
门被推开,血腥味扑鼻而来,六公主尖厉的哭声没了阻挡,尖锐地发冲击着耳膜。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邀月毫无生气地躺在靠墙的床上,旁边一个身形佝偻的黑衣男人正对着她的腹部研究,六公主被绑着扔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着
身体挣扎嚎叫。
“滚开!”
岑以薰顾不得跟六公主打招呼,上前一把将黑衣人推开,看到邀月狰狞的腹部松了一口气。
缝合线没有全拆,主要还是伤口撕裂。
“邀月……”
岑以薰一碰邀月,手就被生烫了一下。
发炎了,要赶紧退烧,还要重新缝合。
六公主从岑以薰进来了就安静了下来,她顾不上问她是怎么来的,按耐着激动和紧张盯着岑以薰。
岑以薰一皱眉,六公主心头一紧,立刻紧张地问:“昱王妃,邀月怎么了? 她,她不会有事的,对吧?有你在,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玉青飞走到岑以薰身边,看着邀月肚子上蜈蚣一样的疤痕,嫌弃地皱了一下眉,淡淡地说:“本少并没有要她死的意思。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是休养的地方,不是监牢。”
岑以薰没有心思去打量周
围环境,她对玉青飞道:“邀月现在情况非常危险,我我必须给她重新缝合。现在有两个选择,你让我带邀月回去或者你去昱王妃青芜院把我的药箱取来。”
“只有这两个选择?”
玉青飞转眸看她,眼里透着一丝苦恼,“让你回去,以后宫启煜一定会加强守备,本少想要再绑你一次就更难了。要是我自己派人去你家偷,宫启煜一定会发现你的药箱不见了。说不定还会沿着蛛丝马迹找到这里。那可真太不划算了。”
岑以薰心底一慌,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打算。
她眼底一沉,淡道:“你对自己的人这么没信心吗?竟然还担心被发现蛛丝马迹。”
玉青飞从容一笑:“那是当然,昱王可不是能小觑的人。”
岑以薰急道:“那你想怎么样?邀月快死了,你的病也需要那个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