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
汗巾是如此私密之物,管家竟然有。
这若是没有一腿她们都不信!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在质疑老太君的忠贞,而没有人在意岑以薰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君石化当场,半天才咆哮道:“你休得信口雌黄!”
岑以薰淡淡一笑:“管家就在门口,此时传唤想必还来不及拿掉身上的汗巾。”
老太君脸色瞬间灰败。
她跟管家之事如此缜密,只有一个近身的嬷嬷知道。岑以薰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脸色一沉,决定破釜沉舟:“带管家。”
岑以薰一看她神色便知道她想干什么:“老太君,壮士断腕是迫不得已。但你还有后退可路,何必逼死管家呢。”
老太君正是见所有人都信了岑以薰的话,所以才要证明清白。可是岑以薰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想把一切过错推到管家身上。
她一句话,逼得老太君进了死胡同。
不审管家,便是默认跟管家有一腿;审了管家搜出证据便说是管家偷的,将过错推给管家。落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现在她没得选择,只有后者
!
老太君厉声道:“来人,去请京兆尹李大人前来主审,把管家带去正厅。邀月身上有伤,不宜过多打扰。还请昱王妃移步正厅。”
岑以薰讥讽一笑:“你是想趁着从这走到正厅的路上换下管家身上的汗巾吧?无妨。能证明你们俩有一腿的,也不只是那条汗巾。这一招,算我让你。”
这两人就像棋盘对奕,岑以薰让出一子仍然胸有成竹,老太君则已经狗急跳墙。
六公主担心地拉住岑以薰:“昱王妃,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这里毕竟是赵国公府,她要是使绊子,后果不堪设想。”
大户人家的后宅各有手段,防不胜防。真要出了人命,无凭无据,宫启煜也不会为一个不受宠的正妃跟赵国公府过不去。
岑以薰看向六公主,笑容温和:“她骂我是破鞋,说我道德败坏。她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了,我还不记她的过?我不是大人,我是小人!睚眦必报!”
她转眸看向正要离开的赵老太君,眼底杀气肆意:“欺我,辱我者,将与我享同等觉受!”
老太君心里早有了决断
,不管最后岑以薰从管家那找出了什么证据,她都抵死不认,全部推给管家。
她一定要当着李大人的面证明清白,这样将来府里京城就不敢有人嚼舌根。
等屋里的人一走,六公主就连忙差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昱王府找宫启煜,谁知老太君早派人盯了门口,她的人根本出不去。
六公主急得要命:“昱王妃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邀月拉着她的手,虚弱的脸上透着坚定的笑意:“七皇嫂不会有事的。”
六公主担心地叹了口气:“昱王妃吉人天相。”
她不愿意在女儿面前说婆婆的坏话,这个深宅后院多少人因老太君而死啊。
岑以薰不紧不慢地跟在老太君的身后走,浅绿提着药箱跟着。
她小小声地说:“娘娘,这个老太君看起来好坏。”
岑以薰不置可否:“坏才好啊,打怪才有成就……感……啊!”
脚下的石板突然消失,她一脚踩空,人便掉了下去。
那一声惨叫声响彻整个花园。
赵老太君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在两房媳妇的搀扶下渐渐走远。
岑以薰料到老太婆会
在中途使绊子早有准备。在下坠的第一时间她就从空间里取出了精钢杵。
精钢杵的尖头插入石壁,她就和浅绿坐在长长的横杆上。
除了伸手不见五指,暂时还是安全的。
浅绿害怕地说:“娘娘,奴婢觉得下面好像有东西在爬。”
“别害怕!内院的机关不会有毒蛇。”
那东西容易乱爬,老太婆自己也不安全。
岑以薰摸出手电筒往下一照。
卧槽!
鳄鱼!
这种地方怎么会鳄鱼?!
“鳄鳄鱼!”
浅绿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可是她仍然坚强勇敢地说,“奴婢听说,鳄鱼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了。一会让它们先吃了奴婢,娘娘趁机逃走。”
“忠心可鉴,勇气可嘉,就是笨了点。鳄鱼是领地意识非常强烈,所有侵入它们领地的人都得死。”
岑以薰调了手电光圈往下照,就见这个洞穴下面是一个泥潭。
从洞口往下大约两米左右就有一块青石板铺成的斜坡。坠下来的人碰到地面会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知道已经惊动了鳄鱼,下不得上不得,最后只能被鳄鱼吃掉。
这是一种非常折磨人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