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话说的很委婉,并没有直接问岑以薰给下了什么毒。
不过再有礼貌,岑以薰也不可能会告诉他的。
“要我是找我治,我就直接给她削骨整容,再换颗心脏。”
南风有些惊讶:“为什么会跟心脏有关?”
岑以薰笑了笑:“那当然是她的心过分歹毒影响了她的容貌,只好换一颗好点的没有毒的心。免得到时候恶毒的心又毒毁了治好的脸。”
南风一怔,随后哈哈大笑冲她一竖大拇指:“有见地。那我就回去跟七哥如实说了?”
岑以薰温柔地笑了笑:“我可管不住你的嘴。”
南风咻一下凑了过来,悄咪咪地说:“七嫂要是能教我医术,我就不说。”
岑以薰退开一步,万分嫌弃地说:“爱说不说,浅绿,送客。”
浅绿亲眼看到红豆被打的过程,看到宫启煜偏心昱如的一幕,对南风也没有好感,立刻凶巴巴地说:“南世子,请走。”
岑以薰又让胡嫂把地上的死狗拖出去烧了。
浅绿一脸困惑:“王妃娘娘,咱们院子里什么时候有的狗啊。”
红豆也才反应过来:“是啊,什么时候有的狗?”
蛋蛋扬声道:“昨天晚上我起来尿嘘的时候
,他们来的。”
岑以薰摆了摆手:“死都死了就别管什么时候来的。玉嬷嬷呢?”
浅绿道:“玉嬷嬷去膳堂了。今早膳堂送的豆腐都馊了,嬷嬷说去提一下,让他们明天送些好的来。”
岑以薰叹了口气:“嬷嬷何必操这种心,去了前院不就是受人白眼去的么?以后要吃什么我们自己买就是了。”
浅绿生涩地笑了笑:“咱们住在王府,吃用自然是从王府里,不然传出去对王爷和王妃的名声都不好。好像王府分家过似的。”
岑以薰看着她的神情,分明是有事瞒她的样子:“真的?”
浅绿点了点头,红豆却道:“当然不是真的,是因为王妃嫁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嫁妆,所以我们只能依着府里的吃用。”
没有嫁妆?
原主的记忆里原主的娘亲是留下不少遗产的。
岑以薰看着浅绿拼命地拉红豆的胳膊,便道:“红豆你说,怎么回事?”
浅绿有些着急,红豆却道:“浅绿,咱们王妃现在清醒了,想明白了,现在正是把嫁妆拿回来的时候。”
原来原主想着未来要和离嫁给皇长孙的,成亲时根本没把嫁妆带过来。
岑以薰有些没眼看,这么丢脸
的事她还得咬牙扛下。
然而更要命的是,红豆说原主母亲过世后,嫁妆便由父亲做主交由岑月莹的嫡母薛琴打理,后来原主喜欢上宫启勋,在宫启勋的忽悠下又把其中几个店面交给宫启勋打理。
自家媳妇结婚不带嫁妆,反而把嫁妆送给别的男人,这跟自己的老婆给外面小白脸花钱有什么区别。
岑以薰有点同情宫启煜了,但她更同情自己,为什么她一穿越就要背这么多锅?
她使劲搓了把脸,让自己面对客观现实。
渣男杀了原主,还想花她的钱,简直做梦。
这钱,必须拿回来。
原主娘亲的遗产单子就在玉嬷嬷手里,岑以薰摩拳嚯嚯:“红豆,浅绿,准备准备明天咱们上街走走,巡巡店铺,拿回属于咱们自己的财产,以后吃鱼吃肉都不愁。”
红豆笑眯眯地看着浅绿:“看吧,我就说咱们王妃现在想开了,才不会再被他们蒙蔽双眼呢。”
岑以薰对浅绿道:“你去看看玉嬷嬷怎么还不回来,她身体刚好,可别路上出什么事。”
浅绿看着岑以薰这样通达,立刻欢喜地应了,一溜小跑着去了。
岑以薰正要跟红豆回屋,就听见院外传来浅绿的
惊叫:“玉嬷嬷,你的腿怎么了?”
岑以薰闻言立刻跑了出去,就见玉嬷嬷正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搭着红豆走过来。
玉嬷嬷一见岑以薰迎过来,连忙用扶墙的手去捂脸,还笑眯眯地说:“王妃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让人看见可不成体统。”
岑以薰眼尖看着她那满是褶皱的手掌下还有一些挡不住的细伤,看起来像是摩擦到哪里了。
岑以薰心底一酸,扶住了玉嬷嬷另一侧胳膊,温声问,“嬷嬷可是摔到了么?”
玉嬷嬷笑道:“可不是,人上了年纪就是不中用。从后厨回来就绊了一下,脸还磕墙上了。”
岑以薰就着她的话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把玉嬷嬷送回屋上了药,仔细做了检查确定没有内伤,又安排了做粗活的丫头照顾嬷嬷才离开。
一出院子,红豆就愤声道:“嬷嬷一向最仔细,怎么可能会绊倒,怕是那帮子人使坏。”
浅绿默默地叹了口气,却似预料之中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