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不会骗人,赵邀竞看着地上的血帕满脸惊疑:“怎么会……”
“啪!”
六公主狠狠一巴掌甩在赵邀竞的脸上,气浑身颤抖,“好好好 ,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本宫今天就索性打死你……”
打着打着,六公主就哭着一把抱住了赵邀竞,“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妹妹往后可怎么办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六公主是宫女所出,自小性格怯弱,在宫里受尽欺负。倒是婚后跟驸马过了一段锦瑟和谐的生活,驸马死后,她没了依靠更加战战兢兢。
今晚哪怕她也怀疑是有人下毒害赵邀竞。因为皇帝没有下旨要查,她都打算就这样离宫不追究。
如今知道是赵邀竞自己找死,一时悲从中来,满腹绝望。
岑以薰淡道:“你如果因为昱王而不喜欢我,应该直接埋伏刺杀我,而不是在宫中陷害。哪怕你们所有人都不愿意,我和昱王都是夫妻。我在这宫里使坏昱王就是帮凶。今天如果你计谋得逞,我不会死,但昱王会因此受连累。你生在皇家,其中后果不用我说也该知道。”
昱王没了兵权,可是他手里还有一个前锋营。那是可以一敌百的特遣队。
如果今晚昱王受岑以薰连累,只怕有人会以此做文章夺走昱
王最后的倚仗。
赵邀竞脸色苍白,六公主悲痛欲绝。
岑以薰见他明白了,便适可而止:“过敏症引发心疾旧症,我只是暂时控制了你的血凝问题,接着还得吃药治疗心疾。每天三餐后服用,这几天要是出现伤口流血的现象立刻来找我。”
六公主泪眼婆娑地接过岑以薰递过来的药瓶,千恩万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赵邀月气喘吁吁的声音:“娘亲,我把太医找来了……”
六公主打开门,扶着脸色苍白的赵邀竞走了出去,没好气道:“等你找到大夫,你哥都要死透了。”
赵邀月胖,应该是跑了很多路,此时毫无形象地将手撑着膝盖像坨小山一样的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太医院都没有人,休假的休假,生病的生病。就一个太医还给柳侧妃安胎去了,我是去沁心宫才把太医请来的。”
柳侧妃是宫启煜的侧妃,大家听着眼底都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意。
宫启勋和成王想要解释什么,大家都只笑笑便散了。徒留成王和宫启勋在原地捶胸顿足。
皇帝病好了,岑以薰便也跟着宫启煜一道出宫去了。刚走到宫门口,便见一个丫鬟走过来低声道:“昱王妃,公主让奴婢传话,说唆使世子吃杏仁的是皇长孙。”
这话不用
说岑以薰就猜得到。宫里能恨不得她死的也就宫启勋。不过六公主留人带话,这是向她示好了,这情她领了。
回昱王府的路上,岑以薰都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地扫着识海里的医疗空间看着里面的齐全的设备,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有些安全感。
宫启煜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样子,莫名想到青川说她吓走宫启勋的模样,那肯定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宫启煜略一迟疑,正要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几句。
岑以薰刚好在这个时候转眸看他,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有些疑惑的样子:“有事?”
没事本王就不能跟你说话?
宫启煜脸色一沉,漠然道:“没事。”
岑以薰灵光一闪,悄摸摸地打开空间里的ct对宫启煜做了个全身扫描。
脸上的面具是金属的,看不到脸上的伤,但他的下半身还真有伤,而且在这个时代,这属于毁灭性的伤
宫启煜见她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下半身,顿时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岑以薰有些发蒙:啊?她肖想什么了?她只是在想怎么跟他谈条件而已。
宫启煜冷笑:“本王不休你,并意味着你有资格为本王生儿育女。”
“你以为我想睡你?”
岑以薰睁大了眼睛,
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震惊,“你是戴了面具不要脸了呢,还是本来就这么自恋啊。”
宫启煜心底一沉,这个女人果然不值得同情。这一出口尽是虎狼之词。当下冷哼一声:“不知羞耻!”
“我不知道羞耻?”
岑以薰这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只是在想你这腿恢复的可能性,我想睡你?我脑子有洞才想睡你这个疤脸男。”
话音一落,马车内气温瞬间降至冰点,岑以薰甚至能立刻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膨胀了起来,无风自舞。
不过这刚好说明她说中了宫启煜的痛处。
岑以薰正想提出治疗意见,宫启煜的爪子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实质性的气压重重地拢在她的头顶,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岑以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