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只是扶桑性格奇怪孤僻,不论谁来劝说, 都不肯开山门收弟子, 甚至不许任何修士靠近。便是掌门,想要上山拜会, 也要先投了玉简, 可是最后扶桑到底见不见人,还得看他的心情。
谷风想了想,答道;“太上长老深不可测,想来应是极好的。”
雨如晦听后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下去吧。”
谷风暗自腹诽掌门现在的心思果然是越来越能和海底的针媲美了, 面上却是并未显露什么,规规矩矩的行完礼, 便转身退了下去。
雨如晦待谷风离开后, 似乎很是疲惫的用手支撑着额头, 靠在椅背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
何为多事之秋?
何为广厦将倾?
何为独木难支?
旁人只看见了昆仑是众门派的执牛耳者,却全然不知这个庞然大物内部的枯朽。
世人都羡艳他能坐上昆仑掌门的大位, 统领仙界万人敬仰, 却丝毫也体会不到在其位,谋其事的辛劳。
他还不到两百岁。
他可是出窍期的修为。
可是,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生了些许白发。
这件事情若是说出去, 只怕所有人都要拿来当个笑话听, 但是, 这却偏偏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唉……”
许久之后,这空空荡荡的归一殿中,只徒余男子低低的一声长叹。
我回到林贤的无名山头,便立刻跑进了自己的小住屋,然后反锁住了门。
我心急如焚的戳了戳脖子上挂着的隐魂珠,带着哭腔道:“老爹你在不在啊!你倒是快给我出现啊!就是不出现,你吱一声儿成不成!”
归虚的全息投影从隐魂珠里边幽幽的飘了出来,他两手抱胸,一脸幽怨和不耐烦的看着我,没好气的道:“臭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尊敬长辈?老子是你爹,你对爹就是这么个呼来喝去的态度吗!”
我心道你不就是个抖吗?我对你呼来喝去你还不是随叫随到……
当然,这话想想就成,说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恐怕要挨揍。
于是我迅速切入正题,问道:“阿爹,这些都先放一边,我切问你,我娘亲现下会魔界了没有?”
晚菁分神巅峰的修为足以撕裂空间,对于她来说,从昆仑到魔界遗世宫的距离不过是闭眼再睁眼的刹那而已。若是她安好无损,现下怎么说,也该到魔界的地盘了。
归虚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哪知道她呀!应该还没有吧?怎么,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现在反到来问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急了,几乎是口不择言道:“滑稽你妹啊!我娘亲她之前从昆仑绝壁上跳下去了!那是什么地方,元婴出窍的下去都要魂飞魄散,我娘她才分神啊!万一她这一下要真有个什么好歹,要真有个什么好歹……魔界你来撑吗!”
我说着说着,莫名的替晚菁觉得一阵委屈,自己也是又着急又后悔,先前两眼哭的红肿水亮,现在一个控制不住,居然又是几滴眼泪吧嗒吧嗒的下来了。
归虚听得都愣了,他整个人僵了三秒钟,方才结结巴巴的问了我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说你娘她……她跳了什么?”
我抬手狠狠的揩了一把眼泪,气冲冲的重复道:“我说昆仑绝壁啊!绝壁崖你知不知道!”
“绝壁崖……”归虚有些恍惚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随后周围的空间便是一阵扭曲——很明显,这是我这个boss爹发怒了。
“晚菁,你这个疯子!”
归虚一张俊脸转眼间寒气四溢,对比之前的吊儿郎当,活像是一瞬间由夏入冬,冷的我一个寒战。
我赶紧附和道:“是是是,她是疯子,那你倒是赶紧去救人啊!救上来了,你要怎么骂她随你的便啊!”
归虚冷冷道:“既然她有胆子跳下去,还要我插什么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闻言,气急,怒道:“放你的屁!你到底要口是心非到几时?你敢说你不担心,不着急!这么装模作样的,有意思没意思?!”
情绪都已经激动到连一个幻像都能引起小幅度的空间扭曲,就这样还想傲娇的装不在意?
真不知道他这是想要自欺欺人还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我严重怀疑归虚本体所处的那块空间是否已经塌方。
“闭嘴吧你!”归虚在我面前来回的踱步,也不知道是愤怒痛苦还是着急忧心,亦或者两者兼有。他就这样背着手转了好几圈,直到转的我两眼发花,才终于顿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我已经去找她了。”
我道:“那是自然。师尊你可以看不起你的徒弟,但是绝不能看不起我家里。”
扶桑点头,说:“好,有骨气,到底不忘记自己是个当间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