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过去抱住她,但是两条腿却迈不动。身体向前倾斜,我一下子跪在了她面前。老太太抱着我痛哭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外孙啊!,你可来了,你可把姥姥想死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姥姥?老太太声泪俱下,哭得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石磨上碾一样。
旁边的宋欣过来解围说道;姥姥你也不能怪大平哥。他现在可是个忙人了。他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他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工作实在是太多了。这时候从院子里跑出来两个小孩。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他们跑到我面前高声喊道;大表哥大表哥,我们给你拜年了,你得给压岁钱吧。
宋欣对着两个孩子喊道。快去把你爸妈喊过来,叫他们出来搬东西。车上的好吃的都是给你们买的。两个孩子向院里跑的时候,从屋子里面已出来了三个人。他们的年龄充其量只有40多岁。我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姥姥说;姥姥你还好吧?你的身体怎么样?姥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姥姥的身体好着呢。我可是还想着等你有孩子之后,我帮你带孩子。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过来了,他们对着我喊道;大平,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你姥姥就要上你家去找你去了。在我还不知道面前这几个人该叫什么的时候。宋欣已经开口喊道;大舅,小舅,大舅妈,你们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到屋里去吧。
宋鑫从那皮卡的驾驶室里拿出来一个包,拿到我身边递给我说;这里面是给姥姥和姥爷过年的压岁钱。一会儿你看一下,吃饭之前你给他们。我抬头看了一眼宋欣,我对她说;小丫头现在变得真的懂事了。宋欣跟我说;自己家的事儿我不管谁管,说完这话之后,她还向我飞了个眼儿。我在眼睛里马上就出现了宋欣和我在省城那天晚上的疯狂情景。
我对宋欣说;小丫头现在挺疯狂啊。你等有时间的,你看我怎么整治你。不把你征服就不算完。宋欣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向我晃了晃前胸又扭了扭屁股。看到大舅妈看她,她吐了一下舌头。
我扶着姥姥走进院子。姥姥家是三间平房,窗户上钉了塑料布,院子右面是一粮囤子包米棒子。西面有一个仓房。在西面两家的之间,有一个小门,小门北面是一个过道,我好像看到了后面是一个厕所。我有一种特别熟悉这里的感觉。
中间的房门开着,门帘子挑了起来,搭在了门上。从门里冒出腾腾的夜气,像是在不断吐息的巨兽。在门前的不远处,有一趟小花墙,和窗户之间好像只有5米远。一口老式的水井打在在那里,像是一位沉默的老者。前面放了一个水桶,水桶里边的水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仿佛是在给这位老者煮茶。看样子这水是从井里刚刚压上来的。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高个子老头,头发都已经白了,像被染了白色颜料似的。他胸前系了一个大围裙,一只手提着一个已经褪了毛的小鸡儿,像拎着一个小玩具。看到我之后,他对我说道;外孙子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和你姥姥可要找你家去了。我凭猜测也能猜到,这就是我的姥爷了。我喊了一声姥爷。老头没有搭话,只是呵呵的笑,像个孩子似的。然后对我说;快点进屋吧,外边多冷啊。
我扶着姥姥小心翼翼地穿过弥漫着热气的厨房,走进了温暖舒适的东屋。姥姥微笑着对我说:“平啊,你快把鞋脱了上炕头去坐吧,这炕烧得可热乎啦!”我听后急忙将鞋子脱下放在一旁,然后爬上炕头坐下。此时,宋欣从后面紧跟着走了进来,只见她手里抱着一箱茅台酒,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种上等的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