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手雷揣进衣兜。
我心里很清楚,这儿绝对不是兵营,要知道兵营肯定会有人站岗放哨,但这里并没有。这些人大概率是雇佣兵,而此地就是他们的营地罢了。尽管现在我手里握着一把枪,可我也绝不会轻易地开枪杀人。毕竟我十分了解自身的情况以及哪些事能做、哪些事坚决不能碰。为了能够顺利接近门口那个站岗的雇佣兵,我迅速在地上捡起了一套军服,并飞速穿好。接着,我戴上帽子,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朝着那个雇佣兵径直走去。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真的睡着了,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然而,就在他看见我的一瞬间,我已果断伸出双手,朝着他的脖颈狠狠打了下去。这一击又快又准,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便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接下来,我开始轻轻推门,但却发现无论怎样使劲儿都无法推开。于是,我悄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小段铁丝,用手将其弯折成合适的形状。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把铁丝伸进锁孔里,只捣鼓了几下,门就轻而易举地被我打开了。我缓缓地推开房门,走进屋内。由于房间内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借感觉摸索着前行。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微型手电筒,用嘴巴叼着它,然后轻手轻脚、一步一步地走进屋子里。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我看到一个女人正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由于光线昏暗,我无法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就是贝拉。
当我走近一些后,才发现那个女人的头部朝里面,头发遮住了脸庞,而她的身上布满了许多狰狞的伤疤,看上去似乎都是刚刚留下的新伤。我刚想开口询问:“贝拉,是你吗?”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便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从小门里走了出来。紧接着,一阵水箱放水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惊慌失措地躲藏到床头前方,生怕被那个男人发现。只见那家伙从容不迫地从地上捡起衣服,慢条斯理地往身上穿戴起来。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想要趁其不备制服他。可就在快要接近他的时候,我突然认出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我在飞机上碰到过的乌塔的手下——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面对这种情况,我毫不迟疑,立刻运气发力,狠狠地朝着那家伙拍出一掌。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瞬间将那家伙击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猛地回过头想要去拉住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已经坐了起来。她竟然不是贝拉!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语气中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转身准备离开,她却突然大声喊道:“你别走!如果你不带我一起走,我就要喊人过来了!”
我无奈地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贝拉吗?”那个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急切地说道:“你是来救贝拉的吗?你就是她口中所说能够救她的那个男人吧?”我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贝拉现在在哪里?”
那女人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地说:“其实是我打电话叫你来救贝拉的。为了这件事,我还差一点被乌托给弄死呢。如果你想要带走贝拉,那么就必须连我一起带走!”听到这里,我心中愈发焦急,忍不住吼道:“快点把衣服穿上,带我去找贝拉!”
她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你真的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少废话,赶紧穿衣服!”然而,她却苦笑着告诉我,在这个屋子里根本找不到一件能穿的衣服。
我快步走到那个乌托身旁,拿起他尚未穿上的衣物,递到女人面前。她迅速接过,动作敏捷地套在身上。接着,我又毫不犹豫地将乌托的鞋子扒下,让女人穿上。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地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乌托突然苏醒过来。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那个女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女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手枪,反手朝着乌托的头部就是一枪。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乌托,他当场倒地身亡。女人指着死去的乌托,声音颤抖地说:“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是乌塔的弟弟,看来我们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听到这里,我转过身来,冷静地告诉她:“乌塔已经死了。”
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原来如此!”她似乎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乌托会将贝拉囚禁起来。显然,他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霸占乌塔的钱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你们快放开乌托!只要你们不为难他,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可以放你们离开这里!”我心中一紧,急忙伸手摘下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瞄准门口。
然而,那个女人却毫不惊慌,她冷静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跟我来。”说完,她转身走向屋后卫生间的窗户,并轻盈地一跃而出。我来不及多想,紧跟着她一同跳进窗户,然后朝着后方的一个马棚飞奔而去。
进入马棚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贝拉被吊在两根木头桩子上方,身体摇摇欲坠,看上去十分危险。
看到我进来,贝拉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她激动地喊道:“朋哥!快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