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毫不在意的大笑着说:“那你在我的北边了,你是那个部落也是塔塔尔部的?”
那个人拍拍牛大壮的肩膀,说:“我是克烈部的,虽然不是一个部落也可以一起畅饮马奶酒。”
“那倒是。”牛大壮拍拍自己的酒囊“自家酿的浓的够味。”
鞑靼小头目笑着问:“怎么没带干粮?”
牛大壮拍了拍身上背的弓箭:“草原的儿子只要在有水草的地方就有食物。”
正说着天上恰好飞过一直苍鹰,牛大壮取下弓箭搭弓向天。他一眼微眯一眼紧紧盯着飞翔的苍鹰,弓拉满月、忽的松手,箭若流星直向苍鹰而去。
附近的鞑靼兵,怪叫着捡来苍鹰。小头目拍拍牛大壮的肩膀笑道:“好箭法!”
太阳即将落山,营地里燃气篝火。小头目和牛大壮围着篝火一边烤新鲜的鹰肉,一边闲聊。
“你们塔塔尔部好几个神箭手,不知道你和谁学的?”
牛大壮解下酒囊,喝了一口递给小头目说:“是有好几个,蒙力克,脱朵,巴雅尔、巴图,不过我是自己琢磨着练出来的。“
“咳、咳你这酒也太烈了。”咂咂舌头,小头目说道“这么好的箭法,不如来打仗,早早做个千户好娶妻子。”
“有了,在家里等我呢。”
小头目了解的笑笑:“哪个部落的美不美?”
“布和百户,外边巡逻的抓来一个结巴,说是羊群被暴风吹散了再找。”一个鞑靼兵过来禀告。
“又一个?”小头目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牛大壮,话却是对着来报告的鞑靼兵说的“也带过来。”
牛大壮听说抓了个结巴就知道,朱喜子被逮到了。他脸上全是事不关己的好奇,顺着推推嚷嚷的嘈杂声音看过去。
“你……你……你们,放……放开……我。”朱喜子结结巴巴的对鞑靼兵叫嚣。
“来来来,坐下烤烤火,这里有酒有肉。”小头目笑着挥手,让放开朱喜子。
“还……还……还是……这位……头人好。”朱喜子推开士兵乐呵呵的坐到火堆旁,伸出双手“真……真暖和……冷……死我了。”
牛大壮转着烤肉不说话,小头目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牛大壮瞭了朱喜子一眼:“跟个结巴说话费劲。”
“你……你……你……说……说……谁……谁结……结巴。”朱喜子一着急脸都憋红了,上去就要撂倒牛大壮。
小头目笑着拉开说:“先烤肉,吃饱了才有力气。”
几个人随意的闲聊,一口奶酒一口烤肉似乎都很惬意。当满天繁星低低的压向大地的时候,白天暴虐的草原变得安静而祥和。
正在闲聊的小头目,忽然用纯正的汉话说:“今天白天的风简直见了鬼了。”
“可不是。”朱喜子一拍大腿也用汉话接了一句。
牛大壮脸色不动却头皮一麻,心道:糟了!
小头目冷笑着扔掉手里的骨头,拔出马刀指向牛大壮二人,周围的鞑靼兵都围了过来。
“蛋蛋今天和大妗婆呆在家里,娘去给蛋蛋买糍糕回来吃好不好?”顾默默牵着蛋蛋暖暖的小手,弯腰低头笑着问道。
“怎么臭蛋改成蛋蛋了。”张腊梅一边笑着过来领小绵包,一边问道。
顾默默抬起头笑着说:“在牛家是臭蛋,以后到了陈家便是宝贝蛋蛋。”
“哈、哈、哈,好!”陈明德笑的畅意“以后小名就叫蛋蛋。”
院子里房舍青砖青瓦,地面白黄的亮堂,中间有几棵只剩枝桠的桐树。原本冷肃的冬季小院,因着这几个人的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温馨生动。
蛋蛋拉着顾默默的手指,小棉球的身体往后几步,躲到顾默默的绵裙后。
顾默默觉察到蛋蛋的躲避,转过身问道:“蛋蛋是不想和大妗婆呆在家里?”
“娘~”蛋蛋仰着脖子,黑亮的眼睛看向顾默默。
张腊梅过来拉蛋蛋另一只手:“蛋蛋乖,外边冷得很。蛋蛋和大妗婆坐热炕,等着你娘和舅爷带好吃的回来。”
蛋蛋被张腊梅拉着走了几步,另一只手抓着顾默默的手指却不肯放开:“娘~”
顾默默蹲下身体摸了摸蛋蛋的小脸蛋,因为在院子里待的有点久,显得有些凉凉的。她温柔的笑着安慰:“蛋蛋要听话,外边很冷坐牛车更冷。蛋蛋要是跟着娘去了府里,冷的生病了,娘会心疼的。”
“娘~”蛋蛋眼睛里是依依不舍,拉着顾默默不愿意放手。
也是,蛋蛋自打出了娘胎,从来没有和顾默默分开过,现在要分开怎么让孩子安心。
“蛋蛋乖,娘保证等蛋蛋吃了后晌饭,娘就回来了。”顾默默蹲着把蛋蛋抱进怀里安慰,这样就看不到小家伙的眼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蛋蛋乌溜溜眼睛里的祈求和不舍。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