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何其善已经脸色大变，踉跄着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厉泽安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就见屋檐底下倒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正是康宁王妃。
二皇子手提宝剑，站在旁边呆若木鸡。
而何其善已经冲了过去，一头扑跪在康宁王妃尸首上，狠命捶着地痛哭失声。
厉
泽安沉默半响。
知道这又是何其善自己的设定害死了他的母亲。
在何其善潜意识里，他是知道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是谁的，所以二皇子杀死康宁王妃这件事迟早还是会发生。
只是何其善自以为可以改变既定的轨迹，不愿意相信事实罢了。
“怎么回事儿？”他问花生。
花生舔了舔唇，按下心头的惊惧，对厉泽安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康宁王妃自从见到皇帝就有一些不对劲。
她既恨皇帝杀死自己夫君，让自己一家落到这种地步；
但又怕轻举妄动会害了儿子，所以一直不敢做什么，只缩在旁边偷偷用仇恨的目光去看皇帝。
而皇帝没有认出她来。
康宁王妃历经艰难，容貌体态早已和皇帝认得的那个弟妹判若两人了。
皇帝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只在旁边吃着酒菜，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有什么心思。
但二皇子换了衣服出来，却正正好看见了康宁王妃那刀子般的眼神。
心中起了疑心，就走过去问她。
“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父皇？”
康宁王妃被吓了一跳，翕动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