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近乎尖叫:“你把人家一路抱回来,又安置在你睡房,传出去谁敢娶她?你不是要毁了人家一辈子吗?”
厉泽安:“母后,儿臣的意思是不定婚,直接成亲。”
厉泽安就“被迫”跟皇后讨论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直接成亲?皇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皇后问道:“可沈小姐才十二岁。”
十二岁,变数太多了。
“这有什么?”
厉泽安满不在乎:“历史上十岁嫁人的都有!儿臣可以等她长大,再有三年她及笄再圆房也行。”
反正就是要把人牢牢绑在身边!
皇后晕晕乎乎的回了宫,将这件事翻来覆去反复琢磨,越品越不对劲。
她似乎,大概,也许是上了她儿子的当了!
再结合前几天厉泽安的反常,皇后终于回过味来。
“混账东西!”皇后一拍手边的桌子。
人家那小姑娘才十二岁,他就惦记人家!
欧白虽然也吃惊,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过来安抚皇后:“奴婢瞧着那姑娘是比同龄的孩子要强上许多,想这次下井救人,有多少姑娘能做得到又豁得出去的?配咱们太子殿下,她配得上。”
皇后闷闷的:“我也知道沈小姐不错,可是她才十二岁。”
十二岁,变数太多了。
说得不好听一些,万一她在圆房之前死了呢?
那她皇儿不是媳妇儿还没到手就成了鳏夫了?这可不划算!
但这种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道:“太小了,还没定性呢,万一以后喜欢上别个如意郎君,你说我皇儿这叫什么?结亲嘛,总得双方你情我愿才好缔结良缘。”
欧白就笑:“您还怕沈家小姐不喜欢殿下吗?以殿下的资质和人才,沈小姐怎么会还看得上其他人呢?”
“那倒也是。”皇后越想心中越烦,“算了算了,让他自己去操心,孩子大了管不了。”
沈草还不知道,她还在昏迷当中,她的终身大事就给定下来了,等她悠悠醒转,发现厉泽安正抱着双臂站在她床前,也是吓了一跳。
就见厉泽安吊儿郎当用脚尖点着地,满脸的不耐烦,第一句话就是:“完了!”
沈草满头雾水:“完了?什么完了?”
厉泽安:“你、我,我们俩,都完了。”
看那姑娘一脸懵逼,心里就暗爽。
——只准她装模作样捉弄他吗?他非得还回来不可!
“什么意思?你看看你自己身上。”
沈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头发上粘着的青苔泥土也都没有了,再看看她
现在睡的床,头顶就是一个炸雷:
“我在哪?谁帮我洗的?!”
厉泽安简直要笑出声来:“,你那什么表情,难道还要本太子亲自帮你洗不成?当然是府里的仆妇帮你洗的。”
是仆妇帮自己洗的啊,沈草松了一口气。
但看厉泽安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厉泽安看着她凶巴巴的,心里软成一滩水。
看吧,他就知道是这样的!自己还没帮她洗呢就凶成这样,真的要帮她洗了,不知道要凶成什么样子。
真是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心里甜蜜蜜,脸上却装得无比懊恼:“母后来过了!逮到你睡在我的床上,非要我对你负责不可!”
沈草大吃一惊,“负责?!”
“嗯!”
厉泽安叹口气:“你倒好,睡得跟猪一样,我被母后骂惨了!”
沈草顾不得计较他说的什么猪不猪,急忙探过身子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厉泽安:“我说那就订婚吧,可母后不答应。”
“皇后娘娘不答应?”
皇后不答应很正常,以前皇后都是看不上她的,后来才转变了的。
“嗯!”厉泽安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的脸,丢了一颗重磅炸弹:“母后说,何必
那么麻烦,直接成亲吧!”
“成……什么?成亲?!”沈草惊讶到声音都尖了。
“不是吧?”
这不合情理呀,皇后怎么可能让他们成亲呢?沈草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
厉泽安原本是逗着她玩的,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她这辈子还想把自己撇开自己玩儿不成?
这幸好是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要不然她还想嫁给谁?
顿时觉得头上绿了一片。
呼的站了起来:“反正,话撂在这儿了,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明天孤就去请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