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看着岳父笑弯了眼睛。
他其实想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平安符是他太子妃亲手给他系上的,想让满朝文武吃他这碗狗粮。
但他不能。
那样的话别人会觉得太子妃不知轻重不识大体。
他不能让他的小草落个这样的口碑。
所以他只能忍了。
但这碗狗粮一定要让他的老岳父吃上!
沈阁老伸手指点着厉泽安:“你们都是做父母的人了,也该有个大人样,怎么还这么胡闹呢?!”
“是是
是!岳父大人说得对!”
厉泽安态度极其谦逊:“所以岳父还是留下来,多辅佐一下孤才对。”
“多看着一点孤,万一哪天孤一不小心犯了错,还要岳父大人及时纠正指导才是。”
沈阁老气得鼻息都粗重了。
听听这语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次还不算,还有下次呢!
正盯着这个女婿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就见黄豆匆匆忙忙进来禀报:
“启禀殿下,朝朝郡主跪在宫门之外不肯起来,想为平南王求情。”
听到这个消息,厉泽安和沈阁老双双对视了一眼。
这一场宫变,平南王居然选择了投靠二皇子,
既然做了选择,那么事败之后就应该接受惩罚,这才是正明公道。
看在皇后的份上,厉泽安对这位姨父也是轻拿轻放,并未要他性命,只把他们全家流放三千里就算了。
这件事他也反复掂量过。
看似流放三千里,其实平南王一家吃不了什么苦头。
很快他儿子满百日,皇帝必定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平南王一家也就可以自由了。
这样既全了亲戚情分,又吓唬了他们,起到了惩戒的作用,一举两得。
这种事平南王一家不会不清楚,却还要来闹,这就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