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安眼睛里全是宠溺温柔。
“不要怕,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沈草把头埋进了厉泽安怀里,揪着他衣衫呜呜痛哭。
流出的眼泪很快濡湿了他胸口。
厉泽安哭笑不得。
“你就欺负我是个病人动不得,是不是?”
两人把话说开,只觉情义更深了一层,心与心贴得分外紧,
沈草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放松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偏殿一侧的小门悄然打开,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听到沈草说皇后自杀殉葬,追随皇帝而去的时候,那人眼睛蓦地就瞪大了。
就
惊呆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沈草和厉泽安的悄悄话也没有能够说多久,
因为没多大会儿花生就回来了。
空手而归。
龟兹国的人跑得太快了,又是晚上不好追踪,花生追了一阵,惦记着主子伤势,只能留了一队人马继续追踪,自己折返回来。
见厉泽安已经醒了,一颗心倒也放了下去。
问了厉泽安,厉泽安沉吟片刻,吩咐:“不跟了,让龟兹国的人走吧。”
给都给了,再巴巴儿的要回来就未免太不好看了!
厉泽安毕竟是重伤,撑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实属不易,就弄醒了太医,又把其他太医叫了起来一起会诊,
沈筝当然提前一步带着妹妹回了家。
“别多想”,沈筝宽慰她。
她和厉泽安的话他也听到了。
“说就说了,这样也好。”
然后他那个傻妹子就当真心无挂碍的进去睡觉了。
沈筝在溶溶月色下想了很久,他们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上位者的身上,该做的防范还是得做。
所以他去找了沈钟玉,想找弟弟商量商量。
沈钟玉却不在他房间里。
四儿禀报道:“醉花舫出事儿了,我们爷过去了。”
醉花舫出事?
“出了什么事儿?”
“被人一把火烧了!”
沈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