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李十月在大殿上字字句句都在针对沈草,字字句句都想要他那棵小草的命,这就万万不能忍!
说完了李十月的事情,厉泽安便回到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上面:
“何大夫呢?何大夫在哪里?”
一说到这个问题,刚刚才缓过来一点的气氛又一下子凝滞了。
钱谦益缩了缩脖子:“何大夫今天晚上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
厉泽安一下就明白了:“对,他要安置他那个……干娘!”
“沈何两家婚事抵定,下一步何大夫该置办婚房了吧?”
他径直说他的,其他几个像缩头鹌鹑一样缩在旁边,一句话不敢吭一个动作不敢做。
“婚事”、“婚房”,这些字眼,从他们爷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沾着血带着冰,呼啦啦刮得人头皮都疼。
“问你们话呢!”
厉泽安转过头看着这几个,有些不耐烦:“孤又没有成过亲,这些事情都不懂,就问你们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是这样没错!”
钱谦益被推出来直面厉泽安怒火,声音都是抖的,
“接下……接下来该是找官媒上门提亲,问名,下小定等等。”
“布置婚房发请帖什么的可以同步进行不耽搁。”
厉泽安认真的点了点头:“孤答应了父皇今年内成
亲。既然也要成亲了,那这些事就该学起来!”
他吩咐道:“以后何大夫做什么都通知孤一声,孤跟着何大夫学一下该怎么当新郎!”
“新郎”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又被咬得血淋淋的。
几个人齐齐噤声。
第二天一早,何其善还是尽职尽责的回太子府当差,
一进门,门房上就告诉他,太子等他多时了,
何其善心里有些紧张,但知道该来的躲不掉,还是去了太子的起居室。
一边走,一边看着太子府熟悉的景物,心里感慨万千。
他还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如今再次踏入,心里的想法却大不一样了。
进到起居室,见厉泽还是像第一次见他一样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似乎漫不经心,却又像如临大敌。
“殿下安好。”,何其善长身见礼。
“听说殿下找卑职有事儿?”
“是这样,”厉泽安缓缓合上书,斟酌着说道:
“孤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伤你自尊心。”
“不过咱们都这么熟了,同过甘共过苦,也算是患难之交,再拐弯抹角的反而不真诚对吧?”
他说道:“是这样,昨天在大殿上沈阁老亲口承认与你有婚约,想必你们两家的婚事也快要办起来了。
孤这儿有一栋宅子,想要送给你做新婚贺礼,何大夫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说着,他把手边的两份文书推了过来。
一份是房契一份是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