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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完了名字也没有走开,就站在那条丝巾前面,拿眼睛瞪着那张彩笺,仿佛透过这张彩笺瞪着那一头的人。
彩笺上两个人的字迹挨在一起,一个娟秀清灵,一个遒劲有力,竟是无比的和谐。
突然面前这条丝巾动了动,楼上一声惊呼,接
着人影一晃,就有一个女子从楼上跌坠下来!
众人齐齐发出一声尖叫。
厉泽安心口重重一跳。
这个声音他无比熟悉,熟悉到梦里都能听到——是那棵草!
于是厉泽安想都不想,飞身而起直扑出去,双脚勾着画舫的栏杆,双手朝前一伸再一捞,将掉下来的人捞进怀里牢牢抱住了!
厉泽安对沈草太过熟悉,甚至都不用看人,只闻着她身上清冽的幽香气息,就知道他救对人了。
人是救对了,但沈草跌坠下来的力量太大,厉泽安抱住了人,一时也没办法上去,只能顺着这股力道向下一坠。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倒吊着挂在了船舷外,全凭厉泽安一双脚勾在栏杆上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
厉泽安低头看向怀里。
小姑娘惊魂未定,一张脸雪雪白,乌溜溜的眼珠子失了焦距,正定定的看着他,显然还没回魂呢。
这小模样儿可怜可爱极了。
手掌下腰肢纤细,轻软的像抱着一团云。
由于是倒挂的姿势,沈草挂在脖子间的玉坠也滑了出来卡在下巴那。
厉泽安看着那块小小玉坠。
白到透明的玉色,居然都抵不过怀里的小姑娘肤光胜雪,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