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辞一进门就轻车熟路地和门口的一个护工,聊了几句后跟着她朝里走去。
到了s07号房,他推门的手顿住,犹豫了几秒才推开门。
屋内,光线明亮,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妇女坐在窗前,听见开门声,她转过头来。
看见檀辞,她很高兴,站起来一蹦一跳地朝这边跑过来,依偎在檀辞臂弯。
“老檀,你终于来看我了。”
“嗯。”
檀辞面色有些尴尬。
若不是因为综艺录制后台的发现,他其实不愿意将家里不好的事摆在温棠面前。
许是察觉到檀辞的冷淡,女人尖叫起来,如同稚儿一般,尖叫后又开始哭着喊。
“老檀不爱我了,我不要你!”
檀辞细心地摸着她的秀发哄她,“老檀最爱诗诗了,诗诗不哭。”
如此以往好几次,何诗诗才又乖巧下来,到了晚上8点终于玩累睡了过去。
经过一下午观察,温棠发现何诗诗的行为和傅远远三岁时候差不多。
帮她盖好被子,温棠跟着檀辞悄无声息出了病房走到走廊尽头。
檀辞停了下来,“这是我妈。”
“看出来了。”
“我爸是个船员,一年大概有10个月是在大海上度过的,每年基本就是能回来一次,但工资还尚可,也可负担我妈带着我和檀沉的开销,或许是海上太寂寞,在檀沉3岁那年,我妈抓到我爸和船上的服务员”
檀辞眼眶微红,每次想到这些还是觉得难受。
“我爸索性提离婚,我妈闹死闹活去跳了海,人没死成却因为头撞击到礁石,伤了脑干,智商回到3岁稚儿大小,却唯独记得我爸。”
尽管是他主动跟温棠说这些家里的丑事,但还是觉得难堪。
温棠抓住檀辞话语中的点,“你是想告诉我,林清漪是装疯卖傻?”
檀辞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说:“上一档综艺,我也受邀参加了,在后台发现林清漪被工作人员化妆的时候很听话,按照她说话退化的程度,不可能就这样坐着被工作人员捣鼓几个小时。”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温棠问。
檀辞没有说话,他不希望温棠和傅以年复婚,但也不想看到温棠委屈。
回到温宅,温棠马上去查了相关病例,第二天就找到江殊。
anstel咖啡馆
江殊提早到了半个小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白雪飘飘。
温棠刚从车上下来,江殊的目光便紧紧锁在她身上,看着她进了咖啡馆,江殊第一时间招手。
温棠朝这边走来,露出礼貌的微笑,“抱歉,江医生,我来晚了。”
江殊抬手,示意她坐,“是我来早了。”
她刚坐下,江殊便直言不讳问道:“温小姐是想问林清漪的事?”
温棠抬着咖啡的手瞬间僵住,那几缕不经意间从额前垂落的发丝差些就飘落进咖啡中。
过了几秒,她饮了一口,捋着头发试探道:“江医生为什么这么问?”
江殊笑了笑,“温小姐找到我,总不会想问前夫和是非不分的小子的身体好不好吧!”
“也是,”温棠轻笑了声,“那江医生会不会告诉我呢?”
听到这个,江殊摆明了他的立场,“我已经辞职了,而且我以前的雇主也是傅总,严格来说严小姐并不是我的病人。”
言外之意便是,这并不算透露病人隐私。
温棠很识趣,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朝江殊那边推过去。
江殊却面色难看地推了回来,“在温小姐心里,我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
“当然不是。”
江殊说:“那就长话短说吧!林小姐病在我看来有些蹊跷。”
“怎么说?”
“其一,每次检查,她就选择性地大吵大闹,其二,她的症状像是脑干受损,记忆衰退,可她未眠也太乖巧听话了些,除了上次傅总去接你回来,她闹过之外,其余时间乖得也太不像话了。”
“江医生的意思是,她是在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