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青又接连给了乔云鹤好多下这才喘着气稍微缓和了些许情绪。
从始至终他乔云鹤都没有表露出有什么反抗的意思,最多也就是在他被他一把推到墙上的时候倒抽了扣凉气。
看着幺妹那般心急的模样他更是恨铁不成钢,这才是缓缓想起了听说昨日乔云鹤在宫中挨了三十个板子的事情来。
沈青眯缝了眼盯着乔云鹤看了半晌。
瞧着也还好吧,不过就是面色灰白嘴唇干枯,瞧着一副病入膏肓了的模样,比起他做的那些糟心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这么不把我当外人,当枪使。”
沈青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打死了才好,省得在此处害人还勾引人。
此话估摸着便是说着王沛之类的事情了,他乔云鹤分明才被毒打了一顿,唇角都破了皮流了血,还是笑了两声,道:“还得多谢内兄的帮助了。”
沈青脸色一黑,恨不得真的就在这里将他给拍死了去。
内兄,什么内兄?他沈青承认他同心心的关系了吗就在这里胡乱攀。
好不容易这才找回了些许神智,沈青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下烦躁耐着性子问:“那现在打算怎么办?”
乔云鹤半晌没有回应,就好似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那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乔云鹤瞧着人畜无害。
“我问你,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办。”
不行了,沈青只觉着自己头疼得厉害。
不然干脆将这个人直接在这里弄死了算了,也省得后面会接二连三弄出些什么事非。
这般,乔云鹤才恍然大悟,点点头,笑道:“等心心同二皇子殿下的大婚?”
?
不然还是直接杀了吧。
沈青本还以为这是乔云鹤在同他说笑,结果却不尽然,因为那厮竟是真的将沈栀心送到了之后便挨了他一顿打,转头就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沈青的牙咬得咯吱作响。
玩他们沈家呢?
沈栀心望着乔云鹤的马车渐远,自也是知晓沈青这番话并不是在问她,却还是忆起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思索起来。
乔云鹤并未告知她具体的事宜,只是说要将她送回沈府,回府后等待婚期。
“什么婚期?”沈栀心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的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自然是二皇子所说的婚期。”
你裴殊不是自觉一切尽在掌握吗?
那便让你试试又何妨。
事情终于走上了裴殊所期望的正轨,听闻乔云鹤挨了一顿打并且不得不亲手将沈栀心送回沈府,最后还被自己的好兄弟又打了一顿的时候,他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有些人总是这般,不撞南墙不回头,偏生要将他狠狠地折断了才知晓痛,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顺从?”王府内,裴殊悠哉地翘着腿,身前跪着一个娇弱的身影,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女子的下颔。
“你说对吗?”裴殊望着她,嘴角噙着抹笑。
林允儿偏过头阖上眸子不愿看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日在花园中与沈栀心闲逛时说过的话语。
只希望……她当时听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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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心的婚事远比沈家人所预料的要简单得多。
说到底毕竟又不是娶妻,就算是天恩浩荡,也不过只是纳个妾。
更何况他裴殊又没半点怜爱之情,只不过是为了玩乐,顺便将人弄到手后好刺激刺激乔云鹤罢了,自然是越快过门越好。
沈川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黑得似碳,难看至极,却又别无他法。
那人得了圣旨,哪是他们这些商贾能够影响分毫的。
比起旁人的焦急与愤怒,倒是她沈栀心显得尤为平静。
自从被乔云鹤抛弃扔回了沈府后,沈晚吟总是忧心于她会闷闷不乐又在府中被关出病来,便总是伴她左右。
“心心,你不难受吗?”
沈晚吟其实是觉着自己这是废话一句,她又怎么可能会不难受呢?
若是说沈家三人中唯一一个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苗头的怕也就只有沈晚吟一人了,至于说沈青和沈晚舟就像是两根木头,蠢得可以。
她总是想着乔公子瞧着不像是那般遭到了毒打后便立马贪生怕死之辈,可偏生他又确实是这般做了,这几日以来别说是联系心心了,就连沈青上门去找他也都吃着闭门羹。
整得本就火大的沈青便是更为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乔云鹤给骂个底朝天。
可他们不知晓,沈晚吟却是知晓的。
女孩子之间聊起八卦来,小道消息也总是更广一些。
她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