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的话不由把段攸气笑了,他也不打算给这个外戚留颜面了。
“何将军,在临羌之时,你说我谎报灾情。”
“那你看看这漫天的蝗虫,可是在下能谎报得了?”
段攸直接指向前面的战场,那漫天的蝗虫飞舞,让何苗脸色也有些恐惧。
“现在你又说我指鹿为马,那我今天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斗鸡。”
也不等何苗回话,段攸立即大声命令。
“来人,给我抬着咱们的何将军,让他看看我们勇武的大将军,怎么灭杀强敌。”
只见段攸身后冲上来四五个士卒,立马抱住何苗的大腿,将其抬起。
刘虞想阻拦一下,可一看段公的脸色不好看,也不再说话。
段攸带着几人直接奔赴前线,穿过一个个渔网,走入八卦阵。
被抬起的何苗,看见地上还有飞起的蝗虫,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又看向密密麻麻的蝗虫,他连忙尖叫,拼命地挣扎。
他想快点逃离这里,那密密麻麻疯狂的蝗虫,好像随时都能将人撕成碎末。
他们终于看见在军民驱赶下,一个比刚才那只还要巨大的雄鸡,率领无数的斗鸡冲杀在前。
只见翅膀扇开,立马打落无数的蝗虫,那锐利的爪子,更是挠死无数蝗虫。尖锐的利嘴,更是啄死无数的蝗虫。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些肥硕的雄鸡,动作竟然如此灵活,能跳起数米之高。
那些鸭子随后掩杀,所过之处,一只只蝗虫全都让它们吞入腹中。
刘虞看着这有序的指挥,即使普通百姓,都能灵活地驱赶着家禽向前。
如同打仗一般,各个士卒熟练地指挥家禽,增援、强袭、后撤井井有序。
段圭此时双眼冒光,他眼中已经没有嫌弃,而是深深的着迷。
“多好的宝贝,老夫赶回洛阳,有此神鸡,天下谁能与其争锋。”
在后的段攸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也接过话说。
“族叔走后,带走数千只,到时候为陛下好好培养一下。”
“整个关东的斗鸡场,能与他们匹敌?”
“我再送给族叔数万家禽,你可挂帅阻挡别处蝗灾,等到那时,天下人也不会说中常侍只会搜刮钱财。”
“也有一人,为陛下分忧。”
段攸的这话让段圭听得眼冒亮光,脑海中更是畅想起来。
你张让、赵忠让陛下叫你们父母,等着吧,以后你们几个见我段圭也得叫阿翁。
段圭紧紧地握住段攸的双手,他此时激动的就差拜把子,若不是两人辈分拦着,现在都去点香。
“二郎啊,族叔可全靠你了!”
这边的何苗已经从惶恐中醒来,他看着那些凉州百姓都能熟练地指挥家禽作战,彻底被震撼住了。
想想自己的手下,阵列都布置不好,看看人家,普通百姓的水准都这么强。
此时他又听见段攸和段圭的对话,他只觉得好后悔。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尼玛就是一个蠢货。
多好的机会,现成的战功。
只要交好段家,讨要一些这些战鸡、战鸭,去平定各地蝗灾,还是个事情吗?
何苗示意抬自己的下人将他放下,下人看向段攸,看段攸点头,这才将何苗放下。
何苗慢慢的走到段攸身前,故意咳嗽一声,接着脸上迅速将尴尬挤走换成笑脸。
“仲远真是大才,你这鸡训练得真不错。”
段圭一看何苗忍不住皱下眉头,这小子没有眼色吗?没看见我和我最亲的侄子商议大事?
“何将军,这不是鸡,这是斗鸡,你懂?”
何苗看着这段圭阴阳怪气的说话,恨不得拿起鞋底就要抽他,不过还是陪着笑脸说。
“段常侍,你先歇歇,我和子远谈一些大事可好?”
何苗的话一落,段圭被气得立马跳了起来,更指着他鼻子训斥。
“你不要谈了,我替我侄子拒接你。”
“一路上对我段家冷言冷语,老夫都忍住了。”
“刚才还要灭我段家,老夫恨不得弄死你。”
“说我侄子指鹿为马,老夫被你气的都不想说了。”
“现在还腆着脸求我侄子办事,我呸,你以为你是谁?”
何苗的话不由把段攸气笑了,他也不打算给这个外戚留颜面了。
“何将军,在临羌之时,你说我谎报灾情。”
“那你看看这漫天的蝗虫,可是在下能谎报得了?”
段攸直接指向前面的战场,那漫天的蝗虫飞舞,让何苗脸色也有些恐惧。
“现在你又说我指鹿为马,那我今天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