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县,耿家大堂,耿鄙跪坐在主座静静地练字。
耿忠不断地在堂前走动,那焦急的脸,让他一刻都停不下来。
耿鄙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由抬起头训斥儿子。
“遇大事,必须先心静,自己都乱了,如何处理问题?”
耿忠一听,立马停止了走动,回到自己席前跪坐,看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点也没退下。
“父亲,上方谷已经半月没有消息了,咱们派去探查的人也没有回信。”
“那里可有咱家一半的钱财,更有一大批搜集的美色,若是出了问题,咱耿家必然损失惨重。”
耿鄙只是眼睛抽了一下,脸上再无表情,只是轻声地叹息。
“有得就得有失,蛰伏下去,再慢慢起势。”
耿忠一听神色不由乱了,内心更是惶恐,连忙起身问道。
“父亲,咱上方谷被强人拿下了?”
父子俩正在叙话,一个家族管事神色慌张的冲进大堂,也不顾得行礼,哭喊的禀报。
“主公,少主,咱凉州各处的捕奴队,全部被官军逮捕。”
耿鄙一看下人匆匆地进来,连行礼都忘记,脸色不由一沉。
捕奴队被抓之事,仿佛在耿鄙眼里毫不在意。可这逾越规矩,才是头等的大事。
“不知礼仪的贱人,滚出去,自己到管家那去领家法。”
下人诧异的看向耿鄙,随即赶忙躬身向耿鄙行礼,有些落寞的退回。
等下人走后,只见耿鄙突然站起,把案桌推翻,笔墨、竹简立马洒在了一地。
站起的耿鄙突然感觉天空有些昏暗,身子摇摇欲坠,直接栽倒在案桌一角。
只见他头颅立马被坚硬的桌角磕破,鲜血顺着头颅向地上流淌。
一旁的耿忠赶忙扑到父亲身前,将他缓缓地扶起,更是努力嘶喊。
“来人,快来人,给我叫来医匠。”
一时之间耿家混乱无比,等忙碌半天,耿家才再次安静。
耿鄙头上缠着布匹,满脸蜡黄的躺在榻上。
此时已经没有当初的从容,好似一个随时离去的老人。
他颤颤巍巍的抓住儿子的手,不由低声吩咐。
“看来此次段颎出手,已报我们谋算他们乌堡之仇。没想到都已古稀之年的他,出手还是这样狠辣。”
“段家气势已成,我等只能蛰伏,莫要再去招惹他们。”
耿鄙不知道,此次出手还真不是段公,只是段攸的手笔。
段攸只是书信给华雄几位都尉,又给几位与父亲交好的郡守。给他们递上情报,以及捕奴队的恶行。
结果仅仅半月,一场整风运动,在凉州各地同时上演。
耿家十几处捕奴队,总共三千多精锐的私兵,全部被剿灭。
同时各地解救了数百名妇女,他们更看见了各个山洞中累累白骨,以及尚未吃完的尸体。
还好他们都是耿家的死士,没有一人反咬耿家。
若不然,此时耿鄙不是躺在榻上了,而是在监牢里养伤了。
耿忠听着父亲的训话,可眼中的愤恨却一点都没消。
他努力学习父亲的神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轻声安慰父亲。
“父亲放心养伤,儿会紧锁家门,小心的蛰伏。”
“等他日等到时机,必将段家一门除去,已报他们绝我耿家门路之事。”
耿鄙听到儿子的保证,这才安心睡下。
耿忠看父亲已然熟睡,这才慢慢的起身走出房屋。
他直接吩咐一旁的下人,“去,把管家程球叫来,让他来我房间有事。”
耿忠说完之后,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走入耿忠的房间。
先是恭敬的对耿忠行了一礼,这才疑惑的问道。
陇县,耿家大堂,耿鄙跪坐在主座静静地练字。
耿忠不断地在堂前走动,那焦急的脸,让他一刻都停不下来。
耿鄙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由抬起头训斥儿子。
“遇大事,必须先心静,自己都乱了,如何处理问题?”
耿忠一听,立马停止了走动,回到自己席前跪坐,看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点也没退下。
“父亲,上方谷已经半月没有消息了,咱们派去探查的人也没有回信。”
“那里可有咱家一半的钱财,更有一大批搜集的美色,若是出了问题,咱耿家必然损失惨重。”
耿鄙只是眼睛抽了一下,脸上再无表情,只是轻声地叹息。
“有得就得有失,蛰伏下去,再慢慢起势。”
耿忠一听神色不由乱了,内心更是惶恐,连忙起身问道。
“父亲,咱上方谷被强人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