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相见陈晓苒,还是一年前,之前那会,是她大学毕业的最后一年,回家探亲。
而现在
三人位处楼梯口无人处。
陈楠根本不知道,陈晓苒会在京都,记得不错,她之前应该是在江南发展的
现如今,竟来了这里。
恰巧自己还跟她碰到了一块儿
陈楠不解的是,自打陈家出了这事之后,陈晓苒为什么还会跟陈安走在一起?
陈晓苒在陈家的存在感极低,大多时间都身处外地,所以跟家里的来往,并不多。
“哥?”与此同时,陈安也注意到了陈楠,显是一副诧异至极的样子。
他顿了顿,而后问道:“真巧啊,哥哥什么时候来京都了,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还能在这里遇到”
面对陈安的话语,陈楠心中毫无波澜,他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陈晓苒却忽地又将他叫住。
她一脸凝重的样子,看着陈楠,问:“你难道就不解释解释,爸妈的事么?”
陈楠终是停下了脚步,微微转头,却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解释?”
“解释什么?”
陈晓苒抱着双手,道:“爸入狱了,妈因为你,现在变得神经失常,还住了院,整个家都被你整的乌烟瘴气。”
“还有你自己想想你往前干的那些畜事,作为你姐姐,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说清楚?”
“姐姐?解释?”陈楠眉头微微皱起得看向陈晓苒,对于这番话语,当真是哭笑不得。
“看来你在外地,跟陈家建州得有多久没联系过了?我跟陈明山,包括整个陈家早就断绝关系了,何来姐姐一说?”
“再说了,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陈明山入狱的事情,与我无关,江慧精神失常,变成融入进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那都是她自找的。”
“还有你们陈家人都是这么不要脸总是觉得自己完全置身于事外,反倒所有酿成的过错,祸事,都甩到别人身上?”
陈楠嗤笑一声,摇摇头,道:“真是讽刺”
“你说什么?!”陈晓苒听后,顿时就上了气头:“好啊我这一年不到,跟家里没怎么联系,结果一听就是听到你的消息!”
“所有祸事,不都是因为你才造起的?你敢昧着良心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
陈晓苒气的点了点头,不禁咬牙切齿,愤道:“陈家这几年,还真是白养你了!”
“养个屁!”听了她的话,陈楠也不打算再隐忍,直接摊牌了,举指怒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有脸在这冠冕堂皇的指责我?”
“然后给我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紧接着自己反倒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置身事外?”
“这就是你们陈家的为人,你的处事之道?说出去就不怕人笑话吗?!”
“养我更是可笑至极!每天吃着跟猪食一样的剩饭,住在连身子都挤不下去的杂物间,这也能叫养?”
闻言。
陈晓苒彻底哑口无言了,她怔怔地看着陈楠,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安见此,没想着拉住陈晓苒,反倒拱火似的说道:“哥,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姐也是为了你好,况且那个断绝关系书,都说过了,是不被法律认可的,就算你把户口迁走,你也是陈家人啊!”
“而现在,姐就算怕你误入歧途,好心相劝,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不能用这种语气,反倒来指责她吧?”
见如此青红皂白的无厘头发言,陈楠干脆不跟着两疯子再多说几句话,只是沉默,而后冷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狗随主人,陈晓苒,陈家发生了什么,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糊涂?”
说完,陈楠又看向陈安,用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阴笑道:“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
“陈明山为什么入狱?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到最后还不是被他那疼爱至极的儿子,陈安!谋和外人,亲手送了进去?!”
此话一出,陈晓苒彻底就炸了,她转头,面目呆滞的看着一脸愕然的陈安
听完陈楠的话,他的嘴角,都不由抽了一下。
可即便这样,陈安依旧是冷静不已,显露出的样子,更是无辜:“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联合外人,害爸入狱?”
陈晓苒是彻底傻了,她呆愣在原地,注视着二人。
陈楠冷哼一声,嘲道:“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
“陈明山恐怕是欣慰的很吧,毕竟放着亲儿子不要,对一个养子如此上心,可结果呢?”
“这个养子,生生活成了一头白眼狼,咬了农场主,那些羊还被蒙在鼓里,对着一头披着人皮的狼,疯狂摇着尾巴!难道不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