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李安与峰哥来到安陵县唯一的牙行。
“两位客官,里面请。”
当李安和峰哥出现在牙行内,掌柜的瞥了一眼,发现李安与峰哥衣着寒酸,冷冷的打了一个招呼。
“请问二位来此何干?”
见李安和峰哥走进店后四处张望,掌柜的语气中带着不满的情绪。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不像是能买得起奴仆的样子,倒是像来找茬的。
“你这里有没有木匠?”
李安开口问道。
他的目的就是买个木匠,这样村子里的木匠活儿就有人干了。
“有倒是有,就是价钱可不便宜。”
像木匠这种有手艺的自然不是普通奴仆可比,价钱自然也高。
掌柜的语气依旧充满了不屑,特别是把价钱两字咬的很重。
“带我们去看看。”
似乎是感受到掌柜的语气很不好,峰哥瞪着掌柜的说道。
“行,跟我来。”
峰哥眼神中的那种杀气让掌柜的有些心悸,加上现在反正没什么生意,赶忙在前面带路。
穿过后堂,来到一间低矮的院子,这里的空气充满了恶臭,院子四周低矮的房间内一片死寂。
“客官稍等,我这就带他出来。”
掌柜的走到左边一间房前,翻动着手里的钥匙,最后打开。
“周老三,出来。”
掌柜的推开门,冲着里面喊道。
没多久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出。
“你们干什么,老实待着!”
就在这人刚走出门的瞬间,房间内有几道身影似乎要向外冲出来,掌柜的及时关上门,并且怒吼一声。
“大人,求求你,把我买下吧,我吃的少能干活儿,大人,把我也买了吧。”
“大人,把我也买下吧!”
也就在这一瞬间,院子四周的房子内,全都发出各种哀求的声音,有男有女。
显然这里的奴仆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整天如牲口一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内。
可以想象他们肯定吃不饱,只是被牙行用一些粗烂的食物吊着一口命。
“吵什么吵,再吵今天没饭吃!”
眼看嘈杂声越来越大,掌柜的一声怒吼,顿时这些奴仆们全都鸦雀无声。
“周老三,你会什么,给这位大人说说。”
掌柜的把那蓬头垢面之人带到李安面前,在他屁股上踹的一脚。
“快说啊!”
然而这位叫周老三的家伙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这可把一旁掌柜的给急坏了,直接一脚把他踹倒。
“我问你,他是不是会木匠?”
李安有些看不下去,眉头紧皱,扭头示意峰哥把人扶起来。
“肯定啊,他本就是张五爷家的奴才,只因得罪了张五爷,这才被卖到我这里,要不然那有什么会木匠的奴才。”
“行,多少钱?”
听闻,李安二话不说就直接问价,一听是从张五爷家出来的,李安顿就下定决心要把他买下。
“不多,三两银子。”
掌柜的说着价格的时候,死死的盯着李安,以为李安听到三两银子会被吓到。
“这是三两银子,你称一下,确认没问题把他牙牌给我,我带他走。”
还以为是个很高的价,没想到也才三两,李安直接从怀中掏出钱袋子,把钱交到掌柜的手中。
看着李安怀中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掌柜的眼都看直了。
他哪里见过身穿粗布麻衣的小伙子竟然这么有钱。
“好好好,客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取牙牌。”
没想到李安有这么多钱,也没想到他价也还直接就买下了周老三,好久没开张,遇到这样的生意,掌柜的也是激动不已。
态度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牙牌就是一块小木牌,就如身份证一般,记录着大周子民的身份户籍信息。
平常老百姓出生后一半都会在县衙登记,这种事情一般由县衙官员每年到村子内进行登记。
要是你想去外地,首先必须在县衙获取牙牌才能在大周内通行。
这也是对人口和户籍的一种管制方式,要是没有牙牌,你在其他郡县就算是黑户,一旦被官府人员查到,后果很严重。
“客官您拿好,这是周老三的牙牌,人您就可以带走了。”
掌柜的很快就拿来一块牙牌交到李安手中。
手中掌握了周老三的牙牌,那就成了周老三的奴主,也就掌握了周老三的生死。
“掌柜的,问一下要是给他脱奴籍大概要多少钱?”
“那可贵咯,像他这种会手艺的估计要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