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去年胡家老三也是这个病,花了一百二十个铜板。”
刘大婶还在不停的抽泣,要是他男人死了,那她这个家就没什么希望了。
“行,这个钱我借给你,你在我这里上工,现在饭你也可以照常吃,但我先说好,等以后给大家开工钱的时候从你工钱里扣。”
李安听闻只有一百多文钱,还是心软了。
他不想当什么圣人,但这种能帮的还是帮一下,算是给自己积攒功德。
“李安兄弟,大婶不会说话,大婶给你磕头了。”
刘大婶听闻瞬间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再次跪倒在地,强行要给李安磕头。
李安也是接受了她的叩谢,象征性的扶了扶,他不是享受这种虚荣,而是觉得刘大婶这个头磕了她会心安理得一些。
由于夏诗云搬到了纺织厂住,她又是一个人,所以她每天基本上都来李安家蹭饭。
“李安,纺织厂的名字我想到一个,你觉得叫安云纺织厂如何?”
“安云纺织厂,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相公和你的名字里各选了一个字,对不对?”
夏诗云刚说完,苏秋立马就想到了其中的玄机。
“嗯,苏姐姐真聪明,正是,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听啊,不过你竟然想出这么一个名字,我看你是喜欢上我家相公了吧,要不要嫁给他你我成为真正的姐妹?”
苏秋小嘴一翘,似有深意的看向夏诗云。
“苏姐姐,你说什么呢,看我饶不了你。”
被苏秋打趣,夏诗云的脸瞬间就泛起了红霞,伸手就要去掐苏秋。
“咳咳,吃饭吃饭,饭都凉了。”
李安也是无语了,这俩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谈论这些,当他不存在啊。
两人见状也是立马含笑着坐下吃饭。
“我没想出来,既然这个名字还行,那就用这个吧。”
李安这个理科男还真的不太会起名字,加上他也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就直接这么定下。
“那行,明天我就把找人做一块牌子挂上。”
见李安采用了这个名字,夏诗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看向李安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光芒。
吃饭的时候,李安也是把刘大婶的事儿给夏诗云说了一下,夏诗云也是同意并决定给刘大婶留一个上工的名额。
“以目前的速度,还要十来天我们就可出一百匹布,到时候我们先把这一百匹布送到县城里去卖掉。”
“好,这样最好,布卖掉之后我们就可以回笼资金,然后再进更多的棉麻,保持良性循环。”
饭桌上,夏诗云与李安两人聊的火热。
苏秋在一旁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心里有些失落。
她不是吃醋,而是觉得现在他们一起办厂赚钱,但自己除了每天洗衣做饭什么都不帮不了李安。
“苏秋,你怎么了,不舒服?”
察觉到苏秋的异样,李安很是担心,以为她生病了。
“没有,我很好。”
苏秋强行挤出一丝微笑。
今晚稀稀拉拉下起了秋雨,凉风钻进屋子,李安把苏秋搂在怀中。
“今天是不是不开心了,给相公说说。”
“嗯,夏妹妹太能干了,什么都会,把厂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只会洗衣做饭。”
苏秋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惹人怜爱。
“傻孩子,现在你洗衣做饭,以后等我发财了,你就在家专门管钱,当我的财政大臣,你可要知道掌管财政大权是多么大的职责,只有我最爱的人和最信任的人才能胜任。”
“好,那我就等着你发财。”
被李安这么一说,苏秋露出灿烂的笑容。
最近一段时间,地主们带着下人来到村子收割粮食,村子里也是忙的热火朝天。
今年的收成很不好,庄稼幼苗期遭受了蝗灾,导致出苗不齐。
到处都是地主的责骂声,村里的佃户都是叫苦连连。
地主们本想增加一成的租子,但在村民的强烈要求下也是妥协。
毕竟这些村民要是真的都活不下去,那村里的地也就没人种了。
村里都是老弱病残,若是劳动力够肯定不会妥协。
收割粮食很快,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收割,村民们手中的粮食到手。
可他们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地主走后,官府的人马上回来,要征税。
还不知道今年的税后会不会又增加一些明目,今年收成本就不好,税收若是又增加,那来年的日子更难过。
然而最让村民头疼的不是官府衙门,而是土匪。
安陵县有好几个土匪窝,每个土匪窝都有各自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