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一动不动,“你怎么也用栀子花的沐浴露?”
“不喜欢?”
连城打了个哈欠,“你不喜欢,你喜欢薄荷那种冷香。”
梁朝肃透过沉黯凝望她,哈欠的热气就喷在他心口,酥酥麻麻透过皮肉,“你会关注我?”
搁以前,连城早竖起雷达,把这话拆解几十遍。
但现在或许是因为怀孕,她太困了,脑子懵一团浆糊,答的不假思索,“以前你的洗漱用品,都是我买的。”
梁朝肃怔了一秒。
蓦地发笑。
连城模模糊糊听见他笑声,警报解除,她彻底沉入黑暗。
梁朝肃听着她呼吸一秒平缓,枕在他臂弯,长发扫在他胸膛手腕。
柔软的没骨头,不扎人。
至于沈黎川口口声声讨伐的那些干枯毛躁,他会养出水润光彩,再不受她不爱打扮的蒙骗。
……………………
梁家。
王姨交接完工作,去小花厅和梁母辞行。
梁母剪掉月季花枝,示意桌上红包,“王姐,朝肃突然换口味,你去了以后要多注意,还有他手上的伤,务必叮嘱他,不能再有了。”
王姨收下红包,“我记住了,多谢太太。”
她转身退下,在门口恰巧遇上梁父,他换了一身象牙白的唐装,虽然上了年岁,却风度翩翩,英俊儒雅。
王姨私心觉得,他和沈黎川在气场,气质方面,比大公子梁朝肃更像父子。
“先生。”
梁父轻微颔首,扫见她手中红包,“是有什么喜事?”
梁家对佣人宽厚,谁家红白喜事,批带薪长假,备丰厚礼物,还会额外准备一个这样的红封。
王姨解释,“大公子调我出去照顾他一些时日,这是夫人提前给的奖金。”
梁父笑意渐渐褪去,“他要出去住?”
王姨还未开口,花厅梁母扬声,“王姐你先去吧,我跟先生有话说。”
梁父皱眉,“这件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梁母面色有些黯淡,“我也是才被朝肃通知,前几天我和菲菲怀疑他,还为狐家出头,他不满了。”
梁父觉得不对,他了解梁朝肃,睚眦必报却不是小肚鸡肠,何况是对至亲,“我记得,他一向跟佣人并不亲近,怎么这次特意吩咐王姐?”
“应该是王姐主管厨房吧,他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
梁父脸彻底冷了。
梁母察觉不对,“怎么了,难道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