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梁夫人。”经理姿态谦卑,话音却坚定。“涉及客户隐私,我们无法透露。”
梁母怔住,豪门富贵,内幕多,八卦劲爆,各大奢侈品牌自然都把保护隐私,列为头等要事。
可那是对大部分人而言,她作为金字塔顶尖,品牌方只会予以予求。
“是那个人比梁家还厉害?”梁母心中更沉,视线定格梁朝肃,“还是那个人根本就姓梁?”
经理稍稍一沉默,回答仍旧四平八稳,“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含糊其辞的回答,梁母眼睛喷火,正要强行逼问,经理忽然有急事,仓促结束通话。
头一次有品牌方敢挂她电话,梁母怒极反笑。
“梁朝肃,你现在只手遮天,当我奈何不了你?”
梁朝肃翘起腿,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点着沙发,“不敢。”
梁母盯着他。
几秒之后,蓦地手指连城,气势骇人,“跪下。”
连城尚不及反应,身后保镖得梁文菲示意,一个摁肩,一个踹腿,强压着她咚一声响,膝盖磕在地上。
梁朝肃手指微不可察一僵,再出声,一丝调笑,一丝凌厉,“母亲这是做什么?杀鸡儆猴?”
“妈妈从不对你横加管教,不是因为你优秀,而是你自持克己,所以,倘若有错,绝不在你。”
梁母嘴角也有一丝笑,“连城,我从小教你要知廉耻,不说谎话。你昨天在车里说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你现在重复一遍。”
连城颤抖。
她没觉得那话有错,可骂的是梁朝肃,当面重复,她用词有多肆无忌惮,梁朝肃就能她代价,付的有多肆无忌惮。
“你不说,难道心中有鬼,那话是唬我的?”
连城攥紧手,男人依旧不骄不躁,扫视她,睥睨她。
而梁母的目光已经恨不得吃了她。
两害较长短,她眼下不说,梁母确认奸情,第一反应绝对是把她关起来,梁朝肃不会救她。
而她说了,梁朝肃再恼怒,也得找私下时间泄愤。
只要空出几个小时时间差,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妈妈,我就说——”
连城稳声打断梁文菲。“我认为顾星渊背德,三观不正,猪狗不如,是眼里只有欲望,丑陋龌龊的人渣。”
迎着梁朝肃陡然凛冽的目光,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表情,“能跟亲人赤裸相对,不在乎父母伤心,亲人难过,是狼心狗肺。”
男人猛地站起身,拳头攥的青筋直蹦,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爆裂开。
梁母被他脸上神色骇住,反应过来疾言厉色,“朝肃,你不认同吗?”
男人面孔像一团压摧城池的乌云,翻涌着,咆哮着,越来越骇人,直压连城而去。
这般反应,梁母心下那点侥幸,荡然无存了。
浑身哆嗦着站起来。
在她话音出口的刹那,梁朝肃忽地又敛去所有情绪,只有漆黑的眸愈发幽暗深邃。
“这就是您和梁文菲疑神疑鬼的事?”他声音含着愠怒,厌恶,悲沉,太多交织在一起,无法辨明。
梁文菲在旁瞧着不安,总让一直对家人包容忍让的哥哥,刺骨冰冷了。
她细声解释,“是哥哥对狐家不罢手,还有那只包,我们疑心也是有原因的。”
“蠢货。”
梁文菲难以置信倒退一步,瞪大眼,“哥哥你骂我?”
梁朝肃注视她和梁母。语气冷森森,“我从不愿外面的事影响你们,我跟刘家是死敌,狐家老大是刘家支持者,这是我不罢手的原因,那只包——”
他看向连城,满眼阴鸷,带着某种让人心惊的意味,“你不是喜欢说实话,你来解释。”
连城吓得五脏六肺都在抖,掏出手机,“包是高仿,同事放在我那的,如果母亲不信,她给我分享过链接,我可以证明给您看。”
梁母正要接过。
梁朝肃突然嗤笑,这一声响亮至极,逞了满腔的恼恨,令人闻之森然。
“母亲要是仍旧不放心,就依我上次的意见,让她搬出去,梁家早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他转头唤来管家,当着在场所有的人面,“收拾她的东西,让她滚。”
“不用了。”连城挣脱保镖钳制站起身,她浑身在抖,苍白的毫无人色,“都是梁家的东西,与我无关。”
她闷头冲出客厅,冲向院门。
这急转而下的变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好一会儿,梁母才回过神。
梁文菲呆立在旁边,不敢相信赶不走的狗皮膏药,就这样揭下了。
始终怀疑的猫腻,原来哥哥另有谋算,包还真是假的,甚至哥哥早有赶连城走的打算。
梁朝肃舌尖顶着牙槽骨,滚了一圈,对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