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流水席,池明洲也参与了。
游小霞知晓,池明洲这是为了帮她减轻负担。由池明洲在流水席上,与宾客交谈,把控现场气氛,锁定一两个可能搞事情的小人,游小霞确实觉得倍感轻松。
可是,这流水席,不是她游小霞一个人看着,还有沈婉凤。
沈婉凤见到池明洲在场,愈发清闲了。
昨晚,只是舞阳长公主的邀请,沈婉凤推脱不得,游小霞还勉强接受。今日倒好,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当然也是贵女,游小霞叫不出名字罢了,沈婉凤就可以去谈笑风生了。
卧槽,游小霞越想越不服气了,双手叉腰,小脸皱巴。
“池大人,明日你不许来了!”游小霞恼道。
游小霞觉得,必然是池明洲太能干了,沈婉凤才随意擅离职守。
她游小霞倒是要看看,一旦她的霉运来了,而她能力有限,沈婉凤这样在外游荡,还能不能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小霞,今晚我就不想来了。”池明洲打趣道。
“池大人,那不行,今晚舞阳长公主要携手孔斌驸马,给流水席敬酒,流水席的菜肴做得特别豪华,有开水白菜、爆炒凤舌、西湖鱼羹……”游小霞说着说着,馋得直流口水了。
“好的,舍命陪佳人。”池明洲调笑道。
游小霞当时没有读出池明洲的言外之意。池明洲这人,就爱咬文嚼字,说话留一半,明知道她游小霞有时候跟不上思路,他还是如此习惯。
不过,游小霞没有让池明洲改掉的意思。
在长安,谁还不碰上几个小人,得提防。
她游小霞当初就是没有防备沈婉凤这个小人,被沈婉凤打了无数个小报告,继而吃了大亏,以致于安业坊衙门但凡有什么额外补贴,都轮不到她游小霞。
后来,舞阳长公主牵着孔斌驸马,捏着双龙海棠纹夜光杯,敬完池明洲所在酒席之后,还要拉着游小霞喝酒,而沈婉凤笑得那叫一个阴险毒辣,游小霞就大呼不好,连忙夺过池明洲的酒杯,咕噜咕噜地灌下桑落酒。
“哪里来的贱婢,给本宫拖出去!”舞阳长公主贵人健忘,已经不记得游小霞了。
池明洲见状,叹息一声,借了孔斌的双龙海棠纹夜光杯,倒了满满的桑落酒,连喝三杯,然后将游小霞护在身后。
“殿下,这是负责流水席的不良人,让您见笑了。”沈婉凤笑得阴阳怪气。
游小霞听后,狠狠地瞪了沈婉凤一眼。
沈婉凤打的主意,她游小霞一清二楚,无非是想要帮助舞阳长公主回忆一下,她游小霞这个人。毕竟,游小霞当初胆子肥大,大闹过舞阳长公主府。
果然,舞阳长公主瞅了游小霞几眼,姿态倨傲,眼神轻蔑:“原来是你呀,难怪这么不懂规矩,亏得你和阿凤同一个衙门。”
其实,游小霞很想说,沈婉凤混得和她游小霞同一个衙门,那是沈婉凤没出息。
不过,她这么反驳,只会激怒了舞阳长公主,招致祸患。
况且,有池明洲在,她游小霞退一步就退一步。
因此,游小霞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