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到养心殿外,不等肩舆停稳,她快步走了下来,快步往里走去,宫人刚要出言阻拦,但听她道:“本宫有急事面圣,哪个敢误了此事,本宫必不轻饶。”
面对她的话,宫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挡在门前不肯让开,其中一个宫人站出来道:“娘娘,不如让奴才先进去通禀一声吧。”
不等凌若说话,水秀已是道:“主子,这里毕竟是养心殿,擅闯不得,还是让他们进去通传一声为好。”
“好吧。”凌若也知道没有胤禛的话,这些人是不会让开的,当下只能耐着性子在外头等候,幸好并没有等太久,很快便有宫人出来道:“皇上请贵妃娘娘进去。”
凌若点点头,快步入内,胤禛其实并没有入睡,今夜发生的事令他无法入睡,刚才也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你这么急着来见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翊坤宫那边?”胤禛知道凌若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半夜求见,必定是出了大事,而如今最有可能出事的,莫过于囚禁了徐氏的翊坤宫。
凌若急切地行了个礼,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刚刚得到翊坤宫那边的消息,有人打
昏了守门的太监,闯进了里面,看其服饰与身手,应是一名大内侍卫,如今谨妃姐姐已经过去了,臣妾赶着过来将这件事禀告皇上。”
“大内侍卫?”听得这四个字,胤禛同样大吃一惊,立刻起身下床更衣,与此同时,他将睡在耳房中的四喜唤了过来,命他立刻传旨侍卫营,让所有侍卫赶到翊坤宫,捉拿私闯之人。
当胤禛与凌若赶到翊坤宫的时候,四喜与大内侍卫也到了,被打晕的太监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胤禛只看了一眼,便快步入内,到了里头,只见瓜尔佳氏站在院中,几个太监正在那里用力推着门,可是不论他们怎么推,那门都纹丝不动。
“皇上。”瓜尔佳氏行了一礼道:“臣妾也是才到一会儿,这门不知被什么挡住了,怎么也推不开,就连那几扇也一样。
胤禛面色阴冷地对身后的侍卫道:“把门给朕撞开!”
侍卫统领不敢怠慢,连忙挥手唤过几个侍卫,用力推门,他们可不是那几个太监,力气要大得多,很快就推得门一阵晃动,随后,门后不知什么东西被推开了,阻力一下子小了许多,令他们顺利将门推开。
在推
开门后,方才发现,阻着门的不止有桌椅,还有偌大的柜子,怪不得刚才始终推不开。
在将一切东西移开后,屋里的情况清晰呈现在眼前,只见徐氏大睁着眼睛仰天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钢刀,在其身下是一个暗红色的小泊,在她身上还趴有一个男子,正努力想要站起来。他听到后面有动静,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一大批大内侍卫在站在自己身后,而站在他们前面的竟是胤禛,连忙回身跪下,“属下江越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谨妃娘娘。”
在他转身后,胤禛看到他身上全是鲜血,甚至连脸上都有,说不出的狰狞吓人。
胤禛盯着他,阴声道:“徐氏是你杀的?”
江越慌忙否认道:“不是!属下没有杀徐贵人,属下只记得被人打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徐贵人真不是属下杀的。”
胤禛追问道:“是何人谁打晕你的?”
“属下没看到他的脸,而且他出手极快。”见胤禛不说话,江越又急急道:“皇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一句虚假。”
胤禛没有理会他,上前几步,看着一刀毙命的徐氏,徐氏死了,这胎儿自
然也死了,这么一来,便不能再用胎血检验谁是孩子的阿玛。屋中只有徐氏与江越二人,所有出入口,除了门被许多东西堵着之外,窗子被尺许长的钉子钉死,除了江越根本没有人杀得了徐氏。
谁不想徐氏与腹中胎儿活着,毫无疑问,必是那个通奸者,唯有杀了徐氏和那个孩子,才能保证自己不暴露,这么说来,难道与徐氏通奸者,不是弘时,不是刘虎,而是眼前这个江越?
在胤禛寻思的时候,凌若与瓜尔佳氏也被眼前所见的情况震惊,看样子,这个江越就是受那拉氏指派打昏众看守潜进这里杀害徐氏的人,可为何总觉得有些怪异。
“你说徐氏不是你杀的,那你的刀呢?”听得胤禛的话,江越下意识去摸自己腰间的刀,可只摸到一个刀鞘,刀并不在那里,不等江越说话,胤禛已经从徐氏胸口拔起钢刀递给江越,“这把应该就是你的刀了。”
“不是,不是属下!”江越急急摇头,根本不敢去接那把刀,“属下醒来的时候,徐贵人就已经死了,刀也不是属下的。”
胤禛冷冷看了他一眼,对身后一众侍卫道:“将他绑起来带到正殿。
”扔下这句话,胤禛转身离开,凌若等人紧随在后。
所有人皆被刚才所看到情况所惊,未曾发现侍卫多了一个,也未发现那个多出来的侍卫一直躲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