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眼珠子一转,笑道:“咱家也就那么一说而已,具体有没有事又或者是什么事,咱家可不知道,待衣裳做好给姑娘送去时,再慢慢说也不迟。”不等萍儿再问,他已是道:“行了,咱们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嗯,待奴婢挑了料子便走。”萍儿话音刚落,小宁子便道:“还挑什么,就咱家手上这块料子得了。”
萍儿摇头道:“使不得,就算拿了,总管大人也不会同意。”
“咱家去与钱总管说就是了,除了这块料子,咱家可看不出还有哪块合适的。”见萍儿面有忧色,他笑道:“不过是一块料子罢了,没事的,就算钱总管不给咱家面子也要给皇后娘娘面子,大不了就当是皇后娘娘要的。”
萍儿心里也实在是舍不得这块上等的料子,听得他这么说,欢喜地道:“那就有劳宁公公了。”
“姑娘客气了,走吧。”这般说着,小宁子拿了料子出去,钱莫多在得知他们挑这块料子后,原是不同意,但小宁子将皇后搬了出来,只得勉强答应。
回到坤宁宫后,那拉氏与勤太妃也说的差不多了,命萍儿捧了东西后,谢恩离去
。
在他们走远后,那拉氏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的小宁子身上,“如何,那萍儿能否为本宫所用?”
小宁子示意宫人将茶盏拿下去重新再沏后,道:“这个萍儿也是个贪慕荣华的主,根本不甘心一辈子为奴为婢,刚才在内务府,奴才自作主张,借主子之名,拿了一块樱桃红织金飞花的料子给她,还请主子恕罪。”
那拉氏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一匹料子罢了,没什么要紧的。既然这萍儿可以成为本宫的棋子,那可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事来?”
“主子,这件事有些许变化,虽然萍儿确实贪慕荣华,但她贪的并不是宫中的荣华,而是果亲王府,而且奴才瞧出,她对果亲王应是存了爱慕之意。”
小宁子的话令那拉氏甚是意外,旋即蹙眉道:“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就算钮祜禄氏与果亲王之间真有私情,她也很可能为了果亲王,而不肯站出来指证。”
小宁子躬身道:“这一点,奴才也想过,所以刚才并未与她提及这件事,只说等送衣裳过去时再说。”
那拉氏闭目轻敲着扶手,小宁子在一旁道:“其实主子要对付的是熹贵妃
,并非果亲王,只要萍儿明白这一点,就不会拒绝主子的要求。”
那拉氏睁开眼眸,有些烦燥地道:“话虽如此,但一旦扯出此事,果亲王怎可能逃得了其中干系。”
小宁子微笑道:“这一点主子明白,奴才明白,但萍儿并不明白,奴才看得出她虽有些小心思,但说不上多聪明,只要将话想得仔细圆满一些,应该可以哄得她相信,这件事不会牵连到果亲王。”
那拉氏思忖半晌,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是这样,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哪怕不能让萍儿站出来指证钮祜禄氏与果亲王,也要尽量多的套出她的话来。”
小宁子躬身道:“奴才知道,奴才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而在他们商议的时候,杨海亦正将那拉氏传召勤太妃的事禀告凌若,凌若自回宫之后,便一直有让杨海他们留心坤宁宫那边。
“勤太妃……”凌若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以她对那拉氏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做无用之功,而且以往几年,她可从未传召过勤太妃,难道是想打听她与允礼的事?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便被她否决了,勤太妃不是蠢
人,就算真知道允礼曾对她有意,也绝对不会告诉那拉氏的,除非她想要自己儿子死。
可若不是为了这事,还能有什么?正思索间,杨海想起一事来,“主子,奴才还得知皇后身边的小宁子,曾带着勤太妃身边的侍女去内务府挑料子,说是皇后娘娘开恩,赏她一块料子做衣裳。奴才去内务府打听过,小宁子做主替她挑了一块苏州织造府上贡的料子,织金飞花,乃是上等料子,皇后娘娘可真是舍得,居然将这么好的料子赏给一个侍女做衣裳。”
凌若原先对他的话不甚在意,待听到后半段,神色却是凝重了起来,“可知那侍女叫什么名字?”
“这个奴才倒是不知。”这般说着,杨海见凌若甚是在意的样子,又道:“不过奴才听闻是钱总管带他们去选料子的,可能钱总管会知道,不如奴才去问问。”
在凌若点头后,杨海快步离去,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后,顶着被烈日回来的他,顾不得抹去额上的汗水,打了个千儿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打听过了,那个侍女名唤萍儿。”
凌若用力一拍扶手,冷声道:“萍儿,皇后果真将主意打到她身
上去了!”
三福看着不对,忙问道:“主子,这个萍儿是何来历?”
“她是在宫外时,侍候本宫的人,当初十七爷救了本宫之后,她便跟着本宫一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