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弘历很想立刻见到凌若,但凌若的情况却令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迫切,点头道:“一切就依十七叔的话,不过我想见见妹妹,不知是否可以。”
允礼笑道:“自然可以,我这就让奶娘抱来,小公主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在喝药,身子比刚出生时好了许多。”
当奶娘将那个小小的孩子抱上来时,弘历盯着那张小小的脸,感觉怎么也看不够,以前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就知道皇阿玛一直想要再有一个女儿,只是额娘年纪渐大,生儿育女的可能性一年比一年小,原以为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没想到居然成真了,额娘真的为皇阿玛生了一个女儿,他亦有了一个哥哥。
虽然,这一路上吃了许多苦,但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的日子,他会好好守着额娘与妹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另一边,胤禛遣退所有人后,唤出密探头子,命人除了继续追查那些黑衣人之外,再派人暗中盯着弘时,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至于弘时,在离开养心殿后,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去坤宁宫见了那拉氏,没想到那拉
氏正在午睡,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虽然刚睡醒,那拉氏的眼睛却是布满了红血丝,脸上亦有疲惫之色,小宁子正在一旁替她梳发,弘时见状连忙关切地道:“皇额娘昨夜可是没有歇好?”
“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能歇得好吗?”那拉氏抚额说着,昨夜她一夜未睡,刚才明明困极了想要小歇一会儿,但一躺到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
在静默了一会儿,那拉氏出声道:“本宫听说皇上刚才出宫去了,可是去见弘历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回皇额娘的话,皇阿玛确实去了果郡王府见弘历,不过儿臣事先已经迫使弘历答应不说出真相,所以皇阿玛没有问出什么事,倒是有一件事,儿臣觉得很奇怪,所以特来见皇额娘,看皇额娘是否知道什么端倪。”
“你说吧,本宫听着。”那拉氏真的感觉很累,不由自主地又将眼眸闭了起来,以免精神损耗太多。
弘时仔细回想了一下后道:“儿臣今早将弘历未死的消息告诉皇阿玛后,皇阿玛说了一句话,说他在意的人原来全都未死,尚在人间;言下之
意,似乎是说除了弘历之外,还有其他人亦活着。而之后去了十七叔府上,皇阿玛又说让十七叔安排见个人,可究竟是什么人,皇阿玛又不提。”
那拉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若有所思地道:“皇上在意的人……除了弘历,只怕就是……”
“钮祜禄氏。”小宁子替那拉氏将最后一缕碎发藏到发中后道:“除了钮祜禄氏,奴才想不到第二个人。”
那拉氏微一点头凝思道:“本宫也知道,但钮祜禄入棺的时候,可是本宫亲眼见面,非弘历那样面目全非,怎可能还活着。再说棺木是封着的,就算她真的没死,后面也该活活闷死了,怎么可能还在世。”
那拉氏想了一会儿后,:“弘时,除了这些话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譬如果郡王府有何异常?”
弘时摇头道:“儿臣是陪皇阿玛去的,不便四处察看,所以没有发现异常。”
那拉氏徐徐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小宁子道:“主子,不知派人查查果郡王府,弄清楚皇上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那拉氏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当果郡王府是什么地
方,想查就查吗?还是说你嫌本宫现在事情还不够多?”
一句话说得小宁子不敢出声,而弘时却是记起另一件事来,小声道:“皇额娘,虽然儿臣已经照足了您与舅舅的吩咐去做,但儿臣还是觉得皇阿玛对儿臣起了疑心,若真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皇上本就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疑心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这段日子安份一点,什么都不要做,就连你舅舅还有本宫这里也尽量少来,好生呆在定亲王府,至于后面的事,你舅舅自然会去做。”
弘时哭丧着脸道:“儿臣只怕就算儿臣什么都不做,也不能消除皇阿玛的疑心。”
那拉氏冷眼看着他道:“若让你皇阿玛看到你这个样子,这疑心才是真的没法消除了。”
听得她这话,弘时连忙敛起脸上的神色,但眉宇间的忧意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巴巴地看着那拉氏,“儿臣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望皇额娘替儿臣拿个主意。”
那拉氏头本就隐隐作痛,听弘时说了这么许多,更是头痛欲裂,勉强撑着想了一会儿后道:“如今这个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
之你听本宫的话,好好呆在府里,什么都不要管,至于皇上说的那个人,你也不必理会,权当不知就是了。”
弘时有些不甘心地道:“可这样的话,咱们就太被动了,万一……”
“那你想怎样?派人去查果郡王府,然后等着被人发现吗?”那拉氏沉下脸喝道:“你还不明白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