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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误会,奴才并非此意。”在那拉氏与英格不解的目光中,小宁子静声道:“其实主子与英格大人担心的并非是四阿哥回宫,而是担心他会将福州以及这一路的事说出来,所以只要能堵住他的嘴便可以了。至于堵嘴的东西,已经在英格大人手上了。”
那拉氏稍稍一想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兆惠他们?”
小宁子低头道:“是,四阿哥与兆惠他们一路共患难,相信彼此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否则当初阿桂被抓,四阿哥也不会冒险救他了。所以我们大可以拿兆惠他们的性命为要胁,让四阿哥闭嘴。”
小宁子的话令那拉氏眸光一亮,在细细思索了一阵后,“你这法子倒确有几分可行,英格,你说呢?”
英格跪在地上道:“臣也觉得可行。”
那拉氏微一点头道:“不过只凭这样远远不够,你们当众袭击马齐,又杀了顺天府不少人,后面还闹到果郡王府去了,动静闹得这么大,皇上一定会知道。虽然没有暗卫被生擒,但如今京城之中,定然已经遍布皇上的密探,四处搜寻,这些人就像猎狗一样,只要被他们闻到一丁点血腥味,就
会一直穷追不舍,直至全部挖出来为止。”
英格闻言连忙道:“这一点臣也想过,但当时的情况,实在由不得臣仔细筹划。”
那拉氏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不过事到如今,一定要想办法堵住这片血腥,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无休止的查下去,否则就是弘历不供出我们,皇上也早晚会知道。”
英格现在已经没了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拉氏,“那依娘娘之见,该如何做才好?”
“自断一臂!”那拉氏冷冷吐出这四个字,英格不笨,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四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却令他有些犹豫,斟酌了一番后道:“娘娘,其实就算那些暗卫被查到,他们也绝不会背叛咱们,任凭那些密探怎么做,都是查不到线索的,只要咱们后面小心一些就是了。”
他话音未落,那拉氏已经斥道:“你还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吗,不能让密探无休止的查下去,必须给他们一个结果。”
面对那拉氏蕴藏在话中的冷意,英格身子一颤,但仍是坚持道:“可这些暗卫都是训练多年之人,若一下子去了那么多人,没有数年的时间,只怕难以补全,所以臣
才觉得……”
“觉得本宫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是吗?”那拉氏的话令英格不敢接话,一直低头看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金砖。
那拉氏徐徐说道:“本宫何尝不知忠心的暗卫难得,但再难得也只是你我指间的棋子,当棋子威胁到主人的性命时,不管这是不是棋子本身的意愿,都要将之消灭,若你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的话,本宫真不知能否放心将那拉家族交到你手里。”不等英格说话,她再次道:“虽说这次会让咱们断一只手臂,但早晚可以再生,只要保住元气便可。你记着,能倾灭我那拉家族的,唯皇上一人,所以只要能够瞒住皇上,只要我还是大清的皇后,那拉家族就会一直繁盛下去,直至有朝一日,连皇上也制约不了!”
听到这里,英格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再次磕头道:“臣明白,臣会遵从娘娘的吩咐!”
在说这话的时候,英格心里对那拉氏是说不出的佩服,当断则断,当立则立,这样的魄力能耐,若长姐是男儿身的话,必可在朝廷上呼风唤雨。
那拉氏瞥了他一眼,抬手道:“明白就好,地上硬,别跪着了。”
“多谢娘娘!”待起
身后,英格小心地问道:“敢问娘娘,咱们这只臂膀,该以什么名义来断?”
断臂已是免不了的话,但该怎么断,以何名义来断,却是一个问题,而且这件事一定要做的仔细慎密,不可让那些密探发现异常,唯有如此,才可以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他这个问题令那拉氏再次头疼了起来,这一次想的比之前更久,手指在额间抚了许久,方道:“英格,本宫问你,自大清入关定国以来,最恨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英格喃喃重复了一句后,道:“回娘娘的话,应该是汉人,那些汉人虽然表面臣服我们满人,但心底里一直觉得我们是蛮夷之族,想要将我们从中原驱逐出去,反清复明。”
他刚说完,那拉氏便摇头道:“你这话并不对,我大清入宫已近百年,从顺治爷到康熙爷再到当今圣上,一直都推行满汉一家,近百年的仁政已经令许多汉人逐渐归顺朝廷,只有一些作孽尚在民间作乱,尤其是那个什么拥立朱三太子的红花会,这些人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也是他们最恨之人,欲除之而后快,只可惜这些乱党余孽狡猾多端,朝廷一次次围剿
都没有将他们连根拔起。其实他们所谓的朱三太子,经过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做古了,偏是一直打着这个旗号,给我大清添乱。”
英格一脸茫然地道:“这个臣也明白,但臣不明白,这个事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