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因两批运粮船倾覆发生饥荒,闹得最后更是人吃人,满地皆可见白骨。当人为了饱腹而去吃任何不该吃的东西时,身体必然会有所反应,最明显的就是皮肤溃烂,浑身高热,有少人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报应,报应他们吃人肉。
不过福州的瘟病并不严重,只有少数人得,在弘历他们到福州后就差不多控制住了,不过这并不包括连江县在内。
连江县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那里得病的人也最多,允禩派去的暗卫虽然杀了那一千多人,但有几个暗卫却受了瘟病的传染,潜伏在体内,如今开始暴发出来,密探跟踪的那些暗卫,当中两个就开始出现身体溃烂的症状,并且找大夫看诊。密探问过大夫关于他们的诊状,确定与福州那些得病的灾民一样,均是皮肤溃烂,浑身高热。
在合起折子后,允祥微皱了眉头道:“恕臣弟直言,只凭这一点,虽可证明那些暗卫去过福州,却不能证明事实是他们做的。而且暗卫一向身份隐蔽,扯不上直接的联系,八哥到时候大可以不认帐。”
“朕知道。”胤禛的回答令允祥意外不已,“皇上既是知道,为
何还……”
“还说老八脱不了身是吗?”胤禛冷然一笑道:“老十三,你还记得上元节灯会那起子事吗,你忘了朕是怎么将老八他们引出来的。”
允祥目光一亮,道:“皇上是说引蛇出洞?”
“朕可以引他们一次,就可以引他们两次。不是一直找不到兆惠跟阿桂的尸体吗?你说此时要是传出他们两个没死,且被人救了的消息,你说老八会怎么样?”
允祥不假思索地道:“一定会派人去暗杀他们两人,以绝后患。”
“不错,而允禩是那种习惯将所有事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派了暗卫离京后,一定会有书信往来,只要能够截住他们的书信,再加上暗卫染怪病一事,允禩就是再抵赖也无用了。”
允祥思索过后,亦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当即拱手道:“皇上英明!”
一切,按着胤禛的吩咐下去准备,京中迅速多了一个流言,说是一直随四阿哥一道去福州的兆惠与阿桂二人,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并且知道是何人害死了四阿哥,待得养好伤之后就会回京。
这个流言令许多人揣揣不安,弘时就是其中之一,他最先想到的是与允禩商
量此事,无奈廉亲王府如今被密探盯得牢牢的,他根本进不去,至于像上次那样,密探已经跟丢过两次,肯定起疑,再做同样的事,根本就是自找死路,所以他就算再不安,也只能待在自己府里,最多便是去找英格商量。
至于允禩这边,自然也听闻了,他对这个传言的真假抱有很大的怀疑,但他赌不起。虽然答应了弘时一旦事发,会扛下所有事,但没有一个人是不惜命的,允禩也不例外,只要刀还没架在脖子上,他就会想办法活下去。
死后追封皇父固然是好,但又怎及活着享受皇父的尊荣来得更痛快!
所以在一番斟酌后,允禩泊了手下的暗卫去福州,沿路追查兆惠与阿桂的事,只要发现他们二人,就立刻格杀!
暗卫行踪虽然极其隐秘,但在密探无孔不入的监视下,再加上早就发现了其中一队暗卫,所以这些人刚一动身,后头便跟了一长串尾巴。
而另一方面,密探也是有所安排,关于兆惠与阿桂的消息一直若隐若现,令暗卫们感觉近在眼前,却犹如雾里看花,始终抓不到。不久之后,暗卫收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兆惠他们并没有在
福州,而是已经去了江宁,想要从那里绕路进京。
收到这个密探放出来的假消息后,暗卫放出信鸽将消息告之允禩,并请示他究竟是去福州还是改道去江宁。
一切都在胤禛的预料之中,暗卫是死忠之人,而这种人也注定了他们会一味听从主子的话,而非自己做决定,一旦遇到需要选择的事,肯定会请示主子。允禩不传回消息便罢,一旦传回,那就是铁证如山了。
信鸽在飞出去没多久后,就被人给截了,由一位事先安排好的书法高手按着纸上的笔迹临摹,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然后将临摹出来的纸条绑回信鸽腿上,真的那张则留做证据。
自从信鸽飞出后,一众密探就严密监视空中的情况,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暗卫放出信鸽的第二日,信鸽飞了回来,不过与之前一样,在暗卫发现之前就被先一步截住了,看过后,马不停蹄地送进紫禁城,交由胤禛过目。
当那张允禩亲笔书写的纸条,摆在胤禛案上时,一道圣旨随之而下:即刻抓拿廉亲王允禩!
那一夜,一向安宁的廉亲王府被搅得天翻地覆,廉亲王允禩被抓进宗人府大牢,抓他的人
既不是刑部也不是顺天府,而是一群黑衣人,但是这些人手中有如帝亲临的金牌令箭。
就在允禩被抓的同时,他派出去的那些暗卫也被押了回来,关入刑部大牢。
京城的官员一觉醒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