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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受伤,年贵妃又是行刺之人,眼下位份最高的便是凌若与温如言二人,虽然她们与自家主子向来不和,但翡翠量她们二人也不敢当在这个时候使绊子。
温如言眼中掠过一抹可惜之色,若年氏能就此了结了那拉氏,真可谓功德无量,可惜被如倾坏了好事,这个如倾,竟在这个时候帮皇后挡了一劫,真是气煞她了,真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如此想着,她回头恨恨地瞪了如倾一眼,后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一言不发。
生气归生气,这面上的事却不得不做,温如言违心道:“这样罢,先将年贵妃带回翊坤宫中看管起来,剩下的等本宫与熹妃回了皇上再说。”
一听说要送回翊坤宫,年氏立时将凶狠的目光转了过来,厉声道:“温如言、钮祜禄凌若,你们尔敢,本宫乃是贵妃,比你们位份更高,你们有何权利囚禁本宫!”如此说着,她突然大声笑起来,犹如深夜中停在树间的夜袅,那种刻骨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只听她笑过一字一句道:“那拉莲意,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做梦!我会一直缠着你,直
到你死为止!”
凌若扬一扬下巴对那些不敢动粗的宫人道:“带下去吧,别让贵妃在这里胡闹了。”
有了凌若的话,那些宫人不再怠慢,强拉了年氏出去,然在经过重伤的的那拉氏时,年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拉住旁边的小几,狰狞着道:“那拉莲意,我一定会来要你的命,我发誓,一定会!”
这样的话一直说了三遍,宫人才勉强拉开她,半拖半拉地往翊坤宫行去,期间不时可以听到年氏凄厉的诅咒声。
在年氏离开后不久,太医亦急匆匆到了,看到那拉氏的伤均吓得不轻,赶紧命人抬到床榻上,然后剪开衣裳清理伤口,在这个时候,那拉氏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成嫔在一旁紧张地问,“太医,皇后的伤怎么样了,究竟要不要紧?”
齐太医就着宫人端上来的热水清理了伤口,头也不抬地道:“只要没伤及内脏就不会有大碍,看伤口应该不是很深,有可能正好卡到胸骨,若这样的话,应该很快会止住血。”
随着药粉的洒上去,所有人都将目光盯牢了那个伤口,只见涌出的血渐渐将药粉染红,但同样的,
血并没有再流下来,一直呈半凝固状态。
看到这里,齐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道:“果然是卡到胸骨了,心肺不曾损伤,不过皇后娘娘还是需要好好养伤,且注意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否则同样会危及性命。”
听到这里,成嫔长舒一口气,双手合什地道:“真是谢天谢地,皇后娘娘这次大难不死,以后一定后福无穷。”说到这里,她忽地想起一事来,“皇上那里有人去禀报了吗?”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摇头,刚才那一番惊心动魄的,除了记得传太医之外,哪里还记得其他事。
三福见状道:“奴才这就去一趟养心殿。”临走前,他看到小宁子手还在流血,犹豫了一下道:“让太医给你包扎一下吧,这样由着伤口露在外头可是不好。”
小宁子愣了一下,继而满是感动地道:“是,谢谢师傅。”
当胤禛从三福嘴里听到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时,当即便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坤宁宫赶来,当看到那拉氏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胸口缠着厚厚纱布时,脸色青得吓人。
因为那拉氏昏睡着,所以他在里面没有说话,待得出
了内殿,方才对随同他一道出来的众嫔妃道:“真是贵妃下的手吗?”
虽然已经从三福嘴里知道了事情始末,但胤禛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年氏固然骄纵任性,但不至于不计后果的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何况害死弘晟的幕后凶手一直没有找到,她怎么偏偏就认定是皇后。
舒穆禄氏颤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等人看得真真的,当时贵妃借端茶之际,突然就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来刺皇后娘娘,当时她的表情真好可怕,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成嫔亦跟着道:“是啊,皇上您是没看到,贵妃发疯一样的要皇后娘娘的命,要不是后来温贵人机灵拿起茶盏扔她,让她没再刺到皇后,如今皇后娘娘身上便不止一个刀伤了,说不定……”
胤禛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说下去,转向凌若道:“刚才的事,你也瞧见了,贵妃果然疯了吗?”
凌若低头道:“恕臣妾直言,臣妾看贵妃伤害皇后前的言行,有理有据,并不像疯了的人,而日口口声声说皇后害死了她两个儿子,她要替儿子报仇,至于贵妃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臣妾等人就不得
而知了。”
瓜尔佳氏适时道:“皇上,臣妾私以为无风不起浪,贵妃这么做,定然有她的理由。”
胤禛沉吟不语,倒是一旁的舒穆禄氏怯怯地开口道:“臣妾听谨嫔娘娘这话,似乎对贵妃说的话有几分相信之意,只是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是绝不可能害人的,更不要说害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