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人,可若说怪岂非伤了额娘的心。在这样的犹豫不决中,凌若突然感觉到有人牵了她的手,低头看去,却是弘历,他正仰头看着自己,目光是那样依恋,儿子对母亲无丝毫防备的依恋。
罢了,她始终是生养自己,赐自己血肉生命的额娘,该过去时就让它过去吧。
想通了这一点,凌若突然觉得无比轻松,目光亦柔和了许多,在富察氏略有些紧张的注视下说道:“怪与不怪都已经过去了,您始终是我额娘。”
凌若的话令富察氏放下了提在喉咙的心,虽然这些年凌若一直待他们极好,就连这处宅子也是凌若出银子置下的,但始终有阴影挥之不去,直至今日方才算是真正的雨过天晴。
从凌府出来已是午后,不知何时外头开始飘起了细如牛毛的雨丝,纷纷扬扬,在登上马车后,憋了许久的弘历终于忍不住问道:“额娘,为何儿子以前从来不曾见过姨娘?”